第120章 正经人谁写日记(1 / 5)

五年前。

s城,老城区。

沈终最后一次偷偷从婶婶家离开的那个夜晚。

桥上。

桥下流淌着漆黑的河流。

沈终站在河流之上,穿着中学的蓝白校服。路灯寂寥,他感到毛骨悚然,感到寒冷。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他轻声道。

“从这里跳下去,只会粉身碎骨,什么都不会留下。”

沈终回头。

身着黑衣的青年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他戴着墨镜,只露出一个玉白的下巴。

抿着唇。

唇抿成一线。

“真的吗。”

“嗯。”

“可有的人不会。”沈终说。

沈终以为青年什么都不会懂。可他们都沉默了。

河水静静地流。沈终想起自己五年前似乎也来过这里。那天他看着生命在顾若朝的灯牌之下消逝,握着顾若朝的手跑过老城区的大街小巷,他强作镇定送顾若朝离开。

然后他也来到了这里。

沈终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说话。

“我有一个朋友。”他说,“他死了,跳楼。”

是顾若朝。

“我也有一个朋友。他跳楼死了。”青年说,“他是一个记者。”

是池序。

他们都有朋友。只是两人之死,一者向死,一者向生。

“但他没有把我当成朋友。”青年继续说。

“为什么”

“如果他把我当成朋友,他就不会去死。”青年说,“他本该信任我,但是”

如果他把我当成朋友,他就不会去死。沈终也想。

顾若朝

沈终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和青年明明素不相识,却像是站在这座城市阴影里的正面和反面。向那个人提问,就像向自己提问一样。

“你做了什么吗。”沈终于是问。

就像他始终无法释怀顾若朝的“死亡”一样。

很久之后,青年才开口。

“我做了所有,却又什么都没做到。”他轻声道。

沈终心中一动。

“我也是。”他说,“可是为什么呢。”

“”

“因为我和他,永远不会是一种人。”

河流声如叹息声般流淌。

两人坐在桥边,手里捧着青年从便利店里买来的热牛奶。

“你是演员吗”沈终忽然说。

“怎么猜到的”

“只有演员才会在这么黑的天戴墨镜。”

“噗。”青年笑了,“或许是吧。你呢,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沈终不知道这是青年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笑。

“到一个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地方去。”沈终闷闷地说。

“不会被人注意的地方里的人反而更引人注意啊”

青年居然没有否定他,也没有询问原因。

“那该怎么办”

那就去这个世界上最热闹的地方。用新的名字取代旧的名字。用新的足迹掩盖旧的足迹。用新的未来斩断旧的羁绊。

“如果只想站在这里不想走下去呢”

“那就没有新的未来了。不过不想走的话,也可以。”

你想做任何事的话,都可以。

不是所有的偶遇都会被铭记。不是所有的脸庞都会被刻印进记忆。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十年前。

只是后来回家后,沈终才发现自己在桥上掉下了一样东西。

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老哥家四室二厅,一个房间是他的,一个房间他爸妈的,一个房间是书房,一个房间是客房额,书房没有床,你住哪一间”

喻其琛刚回头,就看见

易晚自然而然地在房间里转了起来。

喻其琛

该说不愧是阿斯伯格吗。

“我”喻其琛继续说。

“你是不是想睡客房。”易晚说。

语气非常平静。

喻其琛虽然我是想睡客房啦,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睡我哥房间的私心

“好,我哥的房间是这一间”

然后转头就看见易晚已经趴到了客厅阳台的落地窗上。

“没有月亮啊。”易晚说。

喻其琛“我说,你第一次来别人家里,好歹也要表现出一点客气和羞涩吧”

易晚“没有月亮捏。”

不是这种改变语气而且月亮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看着易晚在阳台上仰着头专注地看,喻其琛大无语“真不知道你和喻容时是怎么相处的,两个怪人”

感觉易晚是那种他完全对不上电波的人。

易晚这次回答得很迅速“喻容时又不会想管我。”

喻其琛“不是要你在这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