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失职,是无能。
不是宰相而问事揽权,那才是奸臣,是权臣。
权臣弄权自然是违反国本的。就像是明代的几个大太监或者那啥啥啥的。
那么,说了这些,明代为啥亡了呢是亡于人还是亡于制度
大明的遗老遗少也在思考。
于是有出生于明代的两位大史学家、思想家,痛定思痛,来讨论明代正治制度得失,以及此后天朝正治的出路。
一位是黄宗羲,他着了一部明夷待访录。
老黄说之所以产生君主,是要君主负担起抑私利、兴公利的责任。对于君主,他的义务是首要的,权力是从属于义务之后为履行其义务服务的。君主只是天下的公仆而已。
他能提出来这种说法,在当时社会环境下是极其难能可贵的。
黄宗羲认为要限制君主的权力,而且他最注意的是明代废宰相那一事。
他认为将来只有再重新设立宰相,正名定义,把宰相来做朝廷领袖,不要由皇帝亲揽大权,避免昏君瞎胡搞。
当然,老黄还说自秦代以来“有乱无治”弊病的根源在于秦“废封建之罪”,进而以“托古改制”的方式主张效法古代“封邦建国”的诸侯自治制度。或者退而求其次,则应效仿唐初设置“方镇”以屏藩朝廷的制度。这个就不去多说他的利弊了。
另一位顾炎武,着有一部日知录。
他曾说天下太平,则小官多,大官少;天下之乱,则必然是大官多而小官少。
这个很有些道理,后面再叙。
顾炎武提倡“利国富民”,并认为“善为国者,藏之于民”。
他大胆怀疑君权,并提出了具有早期抿主启蒙思想色彩的“众治”的主张。
他还提倡经世致用,反对空谈,注意广求证据,提出“君子为学,以明道也,以救世也。徒以诗文而已,所谓雕虫篆刻,亦何益哉”
顾炎武能于政事诸端切实发挥其利弊,可谓内圣外王体用兼备之学。
尤其是他所提出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一口号,意义和影响深远。
像大明这样庞大的一个帝国而垮了台,当然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说清楚原委的。
这并不是说其文化衰败、道德堕落、朝廷黑暗、党派误国、皇帝太拉稀等等几句空洞不着边际的言论便能道出其中之因缘。
一般来说,单从制度讲,只要推行到两三百年的,总不免会出毛病。历代无一幸免。不与时俱进,不革新就等死。
明代大体上已过了两三百年的太平日子,无论当初制度怎么好,变样、腐化是不可避免的,这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清代的制度也可以为大统领带来点经验教训
大抵制度是出之于公的,在公的用心下形成的一些度量做事分寸的制度。
而手段则是出之于私,因此没有一定恰好的分寸。
在家天下时代,一个为公的新制度的诞生,期间当然会有许多复杂关系,总不免夹带有一些私意。
清代朝廷发布最高命令称上谕,又分为两种一种是明发上谕,一种是寄信上谕。
经内阁传抄,再交给有关衙门者,称为明发,或称内阁奉上谕。
而寄信上谕,就是绕开内阁,由皇帝指示军机处直接给相关人员传达旨意。
跟密折制度一样,寄信上谕是加强皇帝集权的措施。
玩秘密正治这当然只能说是皇帝的一种手段,而不能说是一种制度。
总的来看,清朝的正治体制是传统正治体制的集大成。
从秦朝君主忠央集权制度建立,经唐朝的完善发展,明朝的强化,到清朝官僚体制,系统而严密,十分成熟。
清朝是传统君主的最顶峰。
从辩证法的原理上讲,最后一个总是最完美的。因为事物发展总是由不完善到完善。历代封建王朝的君主正体也是如此。
同样的道理,历代典章制度也是清朝最完备。清朝的典章制度和君主正治都是对忠国两千年封建社会的集大成。
最后,秦始皇以后的天朝政制制度是典型的君主制度,而不是所谓的“封建”制度。
马大胡子当年引用“封建”这一名词时,是指中世纪欧洲的封建制。也即是以贵族政制、领主经济为基本属性的封建制度。
它的本质特征是领主对土地的垄断,土地不允许自由买卖。领主利用对土地的垄断,获取政制上高贵的地位,土地不许转让给平民,农奴就更没有获得土地的权利,这是西欧封建制得以存在的根基。
天朝的情况并不具备那些特征。从战国起,土地买卖、兼并现象日趋严重,分封制逐渐遭到破坏。尤其是商鞅变法“除井田,民得买卖”,直到秦始皇三十一年颁布“使黔首自实田”。土地可以继承,可以买卖,从法律上肯定了土地私有的合法性。
此外,东西方还有农奴和佃户的区别,社会经济结构的区别等等。
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