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虽然过程不同,但结果惊人地相似。
曲家分家除了最初几天在曲家村引发了些争议,后来渐渐归于平淡,只是曲家时不时还会传出来几句曲老太的咒骂。
家里家外的事都顺利,曲薏的肚子也一天天变大,他感受着肚子里孩子的变化,心情一天比一天好。
很快,天气就开始热起来,曲薏作为孕夫体温本就比寻常人高,梁康生见夫郎热得不舒服就心疼,提出去仙明观待一段时间。
仙明观建在半山腰,夏日树多凉爽,来往香客不多也安静,适合养胎。
对此梁父和庄氏都赞同,反正这会儿家里没什么事,干脆他们一家四口一起去避暑,毕竟就梁康生一人照顾曲薏,庄氏不放心。
梁家人说走就走,第二天便收拾好行李出发,留下梁茂管家。
他们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夏天最炎热的时节已然过去,梁茂收到自家老爷的信,说是他们准备动身回来,让梁茂把家里收拾收拾。
梁茂正打开大门吩咐下面的小厮把门擦干净,就见一个女人疯疯癫癫地冲梁家院子跑来,他立马起了警惕心。
梁茂眼尖地发现,这个女人似乎是赵红梅,早就被东家赶走的前舅夫人,不相干的陌生人。
赵红梅一直盯着梁家,看到了梁茂似乎准备关门,她顾不得自己已经干得冒烟的嗓子,大声地喊“梁茂,梁茂,是我,赵红梅。”
不知道遭受了什么,赵红梅的声音听着嘶哑不已。
然而梁茂就当是没听到一样,瞥了一眼对方,“嘭”地关上门。
赵红梅原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冲向梁家,在门关上后她的腿一软跪倒在地,手心破了都没管。
在地上喘息片刻,她爬起来走到梁家大门外,使劲拍门“梁茂,我要找姐姐,姐姐,庆泽他出事了,庆泽他出事了啊,他是你唯一的弟弟,你不能放任他不管,姐姐,我求求你了。”
门内,梁茂面无表情地听着。
求了一会儿没人应答,赵红梅开始发疯“梁茂,你个狗奴才,你敢拦着我,等姐姐知道你干的事你就完了”
“庄庆蓉,你见死不救,你做姐姐的不得好死,爹娘在天上看着,等你死了你就等着爹娘责罚你吧,该死的病秧子”
听着赵红梅越来越离谱的话,梁茂打开门,吩咐两个小厮上前。
只见这两个身材强壮的小厮一个拿了块破布,另一个拿了根绳子,很快,赵红梅就被迫安静了下来,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梁茂用看臭虫的眼神看着赵红梅“庄夫人,既然你这么想见我家夫人,那不如就在梁家住下,等夫人回来了自然会见你。”
说完,赵红梅就被家丁抬进梁家,关在了外院的一间破屋里,等梁父他们回来再做打算。
至于说庄庆泽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梁茂问都没问一句,姓庄的和梁家又没有关系,何必花心思呢。
这会儿,庄庆泽正躺在家里的床上,他的左胳膊和右腿都奇怪地扭着,屋外来了一批人,在喊话无果后走掉,很快又来一批人,全是让庄庆泽还钱的,还有这次跟着他一起出去的人让他给工钱。
当初庄庆泽借钱的时候说了多少大话,现在被要求还钱就有多狼狈,他躺在床上两眼无神,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何时成了这样。
他买布的时候明明仔细检查了,怎么会出问题呢
早听说边境的人彪悍,但他都说了退钱,居然还敢打人
他去告官却反被官府收押,在牢房里错过了正骨的时间,成了现在这个残废样子。
要不是赵红梅出去的时候从外面把大门锁了,刚才那些来要钱的人冲进来不知道会做什么,是把他家的东西都抢走还是把他再打一顿
骨头错位带来的隐痛让庄庆泽想睡一觉都睡不了,他从早上起床就没吃过东西,又饿又渴,躺在床上等啊等,等得天黑了,天又亮了,赵红梅没有回来。
不只是赵红梅,庄成弘和庄成治也都在最初有人上门闹事离家后没有再回来。
一个人在家待了两天,直到那些被他借过钱的人等不及了破门而入,才发现了奄奄一息又臭气熏天的庄庆泽。
这时候,梁家那边也迎来主人的回归。
又过去了一个多月,曲薏的肚子比走之前更圆润,脸上、身上的肉也跟着多了点,整个人看上去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光。
这段时间梁康生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曲薏,之前对孩子的期待渐渐变成了担心,现在他只希望曲薏能顺利把孩子生出来。
原本今年曲薏还计划了再亲自酿一批果酒的,在梁康生的盯梢下,他只能口头吩咐,所有的活都交给下人们做。
等回来的众人把事安排妥当,曲薏都开始让人准备酿果酒时,梁茂才想起来外院柴房关着一个人,庄家的事他事后也让人打听明白了。
就是庄庆泽出去做生意血本无归不说,还被人打断了手脚,赵红梅跑了,两个儿子一开始也不见了,后来倒是在城外被人找到,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