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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的,他的眼神盯着庄氏的手,看着那一叠碎布料,心里酝酿了好多话。

赵红梅没有生庄庆泽的气,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和梁家撕破脸皮的时候,她伸出手小心地拉了拉庄庆泽“好好,我不说了。”

别的不说,酒坊他们还没开起来,这会儿同梁家闹翻了,找不到老师傅来酿酒可不好,酒坊的事如今在赵红梅心里成为了头等大事,等他们庄家的酒坊开起来了,她再找个机会好好地出一口自己这些年受的气。

这夫妻两人一唱一和的,让庄氏的心越发往下沉,她第一次觉得弟弟真的做得过分了,她这么照顾他,换来他这个态度

难得有了点气性,庄氏把她拿出来铺好的碎布料又一一叠起来“是我没考虑周到,弟妹的针线活好,做东西绰绰有余,但你平时要照顾庆泽和两个孩子,恐怕没时间费心思把这些料子用起来,我还是拿回去吧。”

即便是在生气中,庄氏的情绪也没有很激动,她说出口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难看,但是庄庆泽和赵红梅不是普通人,他们两现在看庄氏和梁父本就自带厌恶,听了她的话只会把人往不好的地方想。

“看你们两好像也挺忙的,我和你们姐姐便不留下来打扰你了,我们就先走了。”梁父看着这夫妻两的脸色又变差,抢在前面开口,同时态度稍显强硬地搂住庄氏转身离开。

庄氏已经把料子收拾好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装到小包袱里,她被梁父拉着,胡乱把桌上的东西抱住就走,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说。

庄庆泽和赵红梅在家里如何憋气和愤懑自不必说,他们两个的情绪就像是两股洪水汇聚到了一处一样,铺天盖地地四处蔓延肆虐,比一个人单独生气带来的破坏强多了。

庄氏被梁父带出门、上了马车后,红着眼眶泪水终究没有忍住流了下来,梁父把她搂住,心疼又无奈,还有点自责。

埋在梁父怀里,庄氏闷声闷气地说“不关你的事。”

作为一个全身心都照顾家里人的妇道人家,庄氏很早以前就发现了苗头,弟弟和相公还有儿子之间的微妙,她一直逃避着不愿意主动去想为什么、发生了什么,用之前十几年的记忆欺骗自己,告诉自己两家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亲密得如同一家。

可是过年那一出,让庄氏发现两家人之间的裂痕并没有在她的自我欺骗之下愈合,反而愈来愈大。

接下来儿子考中了秀才,这份被藏在了水面之下的暗涌开始翻滚,她真的很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没有人能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所以儿子的秀才答谢宴之后她反思,想着通过调整自己修复两家的关系,但是事与愿违,突然决定到弟弟家做客,把她自欺欺人的外表撕开了。

梁父说过的话和做的事庄氏都看在眼里,她没有傻到真的一点看不出,不过是这次送到弟弟家的东西不值钱了一点,他们就那幅样子,说实话,庄氏的心也有点寒了。

到现在,她依旧没有弄明白梁、庄两家变成现在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是她能从庄庆泽和赵红梅的态度看出,他们内心是不喜欢甚至厌恶梁家的。

“庆蓉”梁父拍拍妻子的背,他把不准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看出来了不对劲,还是说她仅仅只是在说刚才庄家发生的事。

庄氏闷头不回话,她想要在夫家和弟弟之间找个平衡,可是这个平衡没法找,她心里乱得很。

过了好一会儿,庄氏才稍微收拾好了心情,她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梁父,说“相公,我们去看一看康生买的那个铺子吧。”

她想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家里的田地和果山她帮不上忙,县城的铺子她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买下来后她还一次都没去看过。

“额、好。”梁父迟疑片刻点头,想看就看吧,就是他面对妻子那双仿佛看明白的双眼时,想着当初买这两个铺子的初衷,莫名有点心虚。

这两个铺子到底要用来做什么,梁父和梁康生买下来了之后就再没有想过,当时着急买铺子想的其实就是把家里的闲钱用掉,反正置办的家产不会张腿跑掉。

庄氏这会儿不想去想这些事背后的小动作,真正看过了铺子之后,她发现和自己之前想象的不大一样,这个铺子的位置虽说确实偏得不行,但是也是有可取之处的,比如说安静,还有就是比她之前想的更大,以及这两个铺子另一侧种了整整一排梧桐,隔开了外界的视线。

梁父看着庄氏兴致勃勃地把铺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心里的担心稍微减少了些,庄家的事对她的刺激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大,他刚才还担心妻子问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她不问他也就不用想说法“骗”她。

庄氏把乱七八糟的心思收起来,在真正看过了铺子后她有了个初步的想法“相公,咱们手上暂时没有多余的银子来处理这个两个铺子,看这一季的粮食收了能有多少,到时候如果还有闲钱,要不咱们在这里建个茶楼或者到时候看做什么比较合适,我回头让人去打听打听。”

以往不懂得如何经营产业,所以家里的银子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