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就没听我娘提过。”梁康生赶紧表态,他确实从来没有听他娘提过这件事,他和赵婉儿怎么可能。
曲薏是上辈子听庄氏提过一句,不过庄氏刚说了一点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换了话题,曲薏当时倒是没放在心上,这会儿看到赵婉儿不知怎么的突然回想了起来,心里有些不舒服。
见梁康生没有一丝迟疑地否认,曲薏又不好意思再提上辈子的事了,再说他们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不管梁康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说那些都没必要。
梁康生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差点和赵婉儿有婚约,很可能是赵家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赵红梅和庄庆泽从中作梗,毕竟如果梁家和赵家结亲,他们再算计梁家就可能会对上赵家人,找曲薏这种娘家没助力的嫁入梁家是最好的。
酸意来得快去得也快,曲薏想了想赵婉儿的年龄,猜测道“可能是想在昨天的宾客中找赵婉儿的夫家。”
“可能是吧。”梁康生附合,“就是不知道这个夫家变成了曲家,赵家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梁家虽然稍微有些家底,但是梁家的男子都没有过纳妾的想法,都是守着妻子或者夫郎安安分分过日子,就连庄氏生梁康生时伤了身子,没法再度生育,梁父都没想过后院添人。
至于说曲薏那就更不用说了,农家汉子能娶但媳妇、夫郎就已经很满足了,哪有闲钱再想别的。
受思维局限,他们再怎么都想不到,其实这次赵婉儿被赵红梅带来梁家,目标是梁康生。
同梁康生说了一会儿昨天的事,曲薏的姿势没有刚开始那么别扭了,恢复成了平日的样子,只有仔细观察可能从他身上稍微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庄氏和梁父这时候一起已经招呼下人们把外院收拾得妥妥当当,这段时间的账目也整理出来了,乡亲们送来的东西消耗一空,办完席面后收上来的礼金还剩下一百三十两,零碎的铜板没有算进去。
看到儿子他们过来,庄氏招呼他们“康生,薏哥儿,你们过来看看账目。”
“爹、娘。”梁康生和曲薏走过去,行礼后像往常一样坐下。
屁股碰上凳子的瞬间,曲薏腰以下全都僵住了,他刚才一路走来适应了些,一时间忘了自己这会儿身上有“伤”,坐下的动作有些大,疼痛瞬间就传到脑海,他小声地吸了口气。
“薏哥儿,你怎么了”庄氏瞧着曲薏皱起眉头,明显不舒服的样子,奇怪地问。
急中生智,曲薏找了个借口“没什么事,就是昨晚睡落枕了,缓缓就好,缓缓就好。”
说着,曲薏放轻了动作,慢慢地坐下,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眉头松开了些。
“会不会是这几日累着了才没睡好,要不让大夫来看看,别落下病根”庄氏关切地问。
“不用不用,只有一点点,不严重,一会儿我自己按按就好。”曲薏的脸忍不住红了,他赶紧摆手,很怕庄氏真的请了大夫来给自己看。
看着曲薏通红的脸颊、怪异的坐姿,再想想今天儿子和儿夫郎少见地起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庄氏的脑海,她不再提大夫,趁着曲薏看账本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打量起曲薏。
仔细一观察就会发现更多不对劲的地方,嘴唇比平时略红,好像还有些肿,眼角和鼻尖也都微红,声音有点嘶哑
这件事她以前也是经历过的,自然万分了解,庄氏的心忍不住跳了跳,她早就在想着抱孙子的事了,现在看来或许是不远了。
担心新夫郎面皮薄不好意思,庄氏观察了一番自己心里有底后就不再看曲薏了。
梁父等他们两把账本看完,才郑重地问“康生,你如今考中了秀才,有没有想去府城或者省城的学院进学”
如果想要继续考乡试,那梁康生最好就是去到学院求学,那里有更好的夫子,还有同样有秀才功名的同窗,他能学但更多知识,反正家里有钱供他读书。
“爹,我今年暂时不打算去学院。”梁康生摇摇头,他早就和曲薏商量过了这个问题,现在回答起来心里有谱,“最近的一次乡试在后年,儿子若是想参加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以准备,剩下的时间多,儿子可以慢慢准备。”
如果紧接着下一年就是乡试了,梁康生可能会为了赶上这次乡试去省城的学院读一年书,毕竟在学院里进学的都是准备考举人的秀才,在那样的环境中肯定成长得更快一些。
但是时间还有两年,梁康生就不想那么急了,上辈子缠绵病榻他别的做不了,只能读书,底子是厚的,缺的是对乡试的了解,要学习的是怎么写乡试的文章,学习朝廷的邸报,写策论。
留在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庄庆泽这个隐患还没解决,他担心爹一个人挡不住庄庆泽,也担心他娘,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庄庆泽对娘下手,他们隔着远没法帮忙。
“嗯,这样来说,康生你是想继续跟着尤夫子学”梁父听了儿子的话没有反对,仔细思索了一番,“你这样说也有道理。”
“不管是府城的学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