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得很急,如幼兽在稚嫩地舔舐。
男人的唇是软的,冷的,稍加触碰才能熨出热意。
白嫩如藕节的手臂依附在他肩颈处,触碰到男人的喉结,酥麻的惧意和刺激,从指尖传递到大脑神经。
她抬眸,漆黑的眸仁试图洞悉眼前人。
却依然一无所获,冷静又自持,除了少了表面的温和,其他一概无异。
他在床上是不是也这样
能禁欲到边做边接工作电话。
身后模糊的脚步声打乱了她往下延深的想象,危险的讯号里,虞柚刹那清醒地要松手。
唇瓣顷刻被咬住。
游熠微俯身,手挟住了她的下巴,加了力度,衬衣下的手臂线条发硬,牢牢地锁住,不让她有后退的余地。
舌尖搅进来,湿漉漉地翻涌。
红唇被反客为主地张开,是最彻底的温柔乡。
舞台上怎样摇曳生姿都不会凌乱的气息,在此刻被颠覆,耳边皆是能燃烧掉理智的轻喘。
令人不安的脚步声没再往前。
四下里继续只有风穿过的声音,明明会冷的,但在他的怀里,有种片刻的安宁。
这段时间所受得煎熬,难过,委屈通通被融化。
最想摘下的月亮,此刻正在热切地和她做亲密之事。
游熠的指腹蹭过她的眼角,沾惹到一片水光,方才看不清的,通通在呼吸交缠间感知清楚。
他松开手,去看她的眼睛“怎么了”
虞柚眼里亮晶晶的,手攥住他的袖扣,不答而是确认“你喜欢我的。”
喜欢无法定义,却有迹可循。
就算潜意识里觉得人与人的陪伴是阶段性的,孤独才是常态,他还是花费了时间跟金钱在她身上。
连拒绝都在处处照顾情绪,明明可以像对别人一样漠不关心。
她来势汹汹的亲吻,对他来说其实不堪一击。
“你不是说不会再做让我误会的事吗”
其实也伪装得很好。
可为什么在这一步停了。
游熠替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低声告诉她“我没有长久经营一段关系的信心。”
“你又要推开我”
“小柚。”
他说“所以你得允许我花点时间修复底线。”
“现在你的底线”
“嗯,现在是你了。”
万籁俱静。
原来并不是她在孤注一掷。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锁骨“怎么回事”
虞柚下意识地去摸他说的地方,有点破皮,没多大的痛感,“刚刚跟我哥吵了一架。”
又更小声地补充“是我单方面地跟他发脾气。”
手顺势被他牵住。
游熠“需要我去找他谈吗”
“别,”她压低声音说“他会生气的。”
凌宸大概已经掌握了她的动态,上回被她撞见泪容满面的模样,他估计已经在心里记仇了。
哥哥是不会理解她为什么非要他的。
尤其是在见过她伤心欲绝的样子,一定会恼怒于他,想方设法地把她拎回去。
哥哥的手段惯常直接冷硬,游熠更不是容易被牵制的主,两人暂时不要碰面是最好的了。
“随你,”他道。
虞柚勾着他的手腕,摸过一颗颗沉檀的佛珠,满心欢喜,想多说什么,脑袋又有些空白。
想再做多点别的时间地点都不允许。
方才被打断的工作电话再次回拨过来,中断冷寂下来的暧昧。
游熠接起,沉默地听着那头胆战心惊的催促,她侧过头去,想避开他们的谈话,人却挪不动步,被扯过,半靠在他的身上。
久违的白苔清香沾满怀。
她听见他犹豫了会,才应“好,现在回去。”
临时来看公演已经打破了行程的规划。
挂断电话,游熠跟她解释“本来想之后再约你,等我忙完这几天”
虞柚想了想“下次见面要多久”
他斟酌着,跟她允诺“一周后。”
她温吞地退出他的影子里,现在的局面他们也不可能出双入对,在她的预料之中,但是别人的意料之外。
游熠摸摸她的脸,刚走出没几步,她想到了什么,忽的惊觉道“游熠”
他停下脚步,默不作声地等着她。
逆光红裙,宛如深宵中的露水,怎么看都惊艳,妆容其实已经卸掉了眼妆,被水光润泽淡出一层绯色。
口红也在厮磨中褪净了。
俨然一副被人疼惜过的模样,双眼仍是无措。
风将她的声音拉长,徐徐的回音沿着石柱碰撞回来。
虞柚望着他,再看一眼都觉得像来之不易的宝物,又陷入了忐忑中。
知道她不会罢休,怕她恼怒之下做出无法收回的事,于是就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