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城市里的失败压抑,凝重的家庭氛围,母亲刻薄的嘴脸,通通都能摆脱了。
镜头拉近,她露出解脱的笑容。
这是她目前ng次数最多的场次,并不是说演绎不到位,游熠察觉她大概是因为做女团多年,对记动作,保持表情管理这件事已经根深骨髓,所以她的模仿能力特别迅速。
如果给出合适的参照物,她可以快速让自己对标上去,完美地和教科书对齐,抠动作一样地去管理自己的演技。
这种方法并不差,只是都不是她自己。更像是住进了一张面具里,凭着自生的灵动以为能画皮。
之前的部分,她尚能驾驭,到了复杂程度高的戏份会变得功利性突增。
虞柚也清楚这是她的劣势。
当游熠暂停一切,不用他发话,她就自动自觉地和工作人员说了句抱歉后,连帽子都顾不上摘地绕开机器,走到他身边。
他“出去走走”
虞柚“好。”
游熠从桌上放置的一大堆从附近咖啡店买回来的饮品里,拿了杯绿色的抹茶拿铁给她,往树林边的小道走,在她忐忑中,忽的问道“你母亲的祭日快到了”
虞柚“嗯。”
“要抽时间回去吗”
“不用了,活着的时候没能好好见,”她道“现在和鬼也没什么好说的。”
况且,不用她去,特地的日子里总是会有狗仔蹲点想着拍点新闻,已经去世休息的人没必要再被拉出来讨论了。
“花还是会托人送的吧,”游熠伸手隔开枯桠的长藤条,“顺便替我送束洋桔梗。”
虞柚“为什么是洋桔梗”
他挑眉,一语道破“这是你妈妈最喜欢的花你不知道”
她完全不清楚。虞颖从未在她面前展示出“喜欢”的一面,永远只有“厌恶”的负面情绪。厌恶她选了钢琴,厌恶她演技不够精湛,厌恶她去做女团。
虞柚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但能知道她讨厌什么。
他却是截然相反。
年幼时面对他就不舒服的劲又开始了,只要想到他享受过她从未有过的温情,无端的嫉妒就分裂开来。
她没有否认,站在郁郁葱葱的藤蔓里,“我一定要知道”
游熠“这不犯法,但的确很奇怪。母女关系发展成连陌生人不如,还有仇人的嫌疑,你在不满什么”
他很少用标准的严肃脸讲话,大多时候都是云淡风轻再加点薄笑,内敛又暗含着少年气,就这么俘获众多至死不渝的迷妹。
现在这么一下,是有点慑人。
“她最起码给你铺了路,一手抱着你入了这个门,这个世上没有完美的原生家庭,你不能要求你的母亲在严格要求你的同时,又给你宠溺。”
“你想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到什么时候。”
这些刺耳的说教,她听过无数次,散布在各种网络里。
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从他的口中说出。
虞柚脸色愈发的白“这又关你什么事我的人品你早明白,又何必高估我的私德。”
“我活在我的世界碍你眼了吗”她浑身长出像仙人掌般的刺“还是你本来就很喜欢教别人如何当女儿”
火药味过浓。
虞柚甚至觉得任何人都能指责她的不是,但偏偏他不行,没道理吃了糖,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评判。
“游老师,”助理追了过来“虞老师,监制那边问能继续了吗怕天黑,大家不好搬运器材。”
“现在就回去,”虞柚应着,顺手把没喝过的抹茶拿铁塞回游熠的手里。
他被她幼稚的举动给扯出了笑意“桌上别的都是苦的,只有这一杯甜。”
她回头,冷冷地瞥道“人生就是要多吃苦头。”
助理忙别开眼,假装听不见后边的僵持,大步跑回大部队处通风报信“回来了,温馨提醒,柚姐好像生气了”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虞柚的各种瓜大家早有耳闻,私底下已经把她想象成一翻脸能把屋顶给掀了的恐怖主义者,进组前也都是各种小心翼翼。
后来想着到底有游熠在,这段时间也算过得和谐,众人刚安心不久,猛地听到这声报告,手里的活忽然不敢动了。
“是因为被游老师说了吗”
“这肯定是,刚刚ng了快五次了,导演不得指点下”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游熠把人叫走地偷偷教育。”
“就是为了给柚姐面子啊。”
“对的,你看官博下,游老师的粉丝们还小心翼翼地让柚子别发疯。”
“呜呜呜我们游老师这么温柔的人,怎么能被甩脸色呢。”
“不行,得让她清楚什么规矩,怎么能被说几句就生气”
哆啦愣愣地站在角落里听着,想说大家还真不把她当外人,张嘴想要帮虞柚说几句,就听到有雪地靴踩在枯叶上的声音。
虞柚回来了,表情阴晴不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