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晕倒是因为劳累过度”
“是,但他刚刚的血压非常高,也有可能是受到刺激了,休息一会就会好。”
印证了医生的话,盛远斋只躺了一小会就醒过来了,临时的卧房里只有沈禾,“大哥和二哥在外面照顾客人,大嫂和二嫂在陪老人,你突然晕了,把大家吓了一跳。”
“对不起。”盛远斋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要下床。
“你去干什么你好好躺一会吧”沈禾上来扶盛远斋。
“我要去找一个人。”盛远斋挥开了沈禾的手。
“找谁”
“齐楚,我刚刚看到他了,他来了,就在这里。”
“你把你前男友请到订婚典礼上了”沈禾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你疯了这样还想追回来他做梦吗”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盛远斋相当痛苦,“我宁可死,也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我。”
沈禾叹气,“去找他吧,把事情说清楚,说不定,他是专门为你来的呢”
就这样,盛远斋跑出了卧室,他先到了会客厅,却没发现齐楚的身影,于是抓住门口的安保询问“您好,您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棕色西装的男人出来”
“看到了,他往会客厅那边走了。”安保对这个人有印象,因为屋里乱作一团的时候,只有这一个人逆着人流走出来。
盛远斋道谢,慌忙地往会客厅找去。
他不知道见到齐楚要说什么,但他再也不想坐以待毙了。
他不想再眼睁睁看着他爱的人近在咫尺,却好似相隔天涯。
会客厅里的齐楚还在跟盛远堂对峙,“比起找我莫名其妙地泼脏水,您还是先去看看您的弟弟吧。”
“你现在是已经找到新的靠山撑腰了吗利用完远斋,转头就去找新的人了”盛远堂根本不相信齐楚能够混进这种场合,唯一一个理由就是,他找到了新的靠山,“像你这样的人,远斋真是瞎了眼。”
狐狸精果然不分公母。
齐楚忍不住蹙眉,年轻时候怕盛远堂是他没见识,觉得升斗小民怎么也斗不过当官的,但他现在,脑子里带个瘤子,要是忍气吞声说不定都走不出这扇门就情绪崩溃嘎过去了。
要一个将死之人忍耐这种污蔑,也太过分了。
“盛先生,您公职在身,应该比我更清楚诽谤公民是什么罪名,侮辱我,对您有什么好处么还是您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癖好,欺负我这种老百姓能给您带来特殊快感”
“大哥你们在做什么”盛远斋突然闯入,打断了齐楚的发挥。
盛远斋站定在齐楚身前,“这些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你不要为难他。”
“你怎么过来了医生怎么说你的情况”盛远堂大惊。
“我没事,哥,我有些话想跟他说,你可不可以离开”
“不可能盛远斋,你到现在还有话和他说你是订婚的人了,你能不能知点分寸他到底哪里好,你为他连脸皮都不要了”
“哥,我真的”
齐楚嗤了一声,“盛先生,您弟弟不要脸,和我可没关系。你们有家事要解决,我就先走了。”他不想跟已经订婚的有妇之夫纠缠不清,这种关系叫人恶心。
“小楚”盛远斋抓住了齐楚的胳膊,半点骨气也没有地哀求道“你别走,我有话要和你说,求你别走。”
“盛远斋,如果你还要脸,就松开我,你的未婚妻还在外面等你,你都要结婚了,就别做这种恶心人的事,这样下去只会让我觉得我过去对你的真心像是泔水一样恶心。”齐楚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可理智让盛远斋闭嘴,因为他身后还站着盛远堂,如果说出来全部的真相,那他和沈禾做的这一切就毫无作用了。
他所设想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是什么样都和我没关系,”齐楚扯开盛远斋的手,“作为观礼的宾客,我或许该跟你说一声订婚快乐”
盛远斋的心口弥漫着巨大的疼痛,他固执地看着拒他千里之外的齐楚,“我订婚,你就这么无动于衷吗”
“你想我做点什么哭着喊着求你别结婚还是冲上台大闹你的婚礼盛远斋,别忘了,你和我已经八年没有联系了。”
八年,两千九百二十天,人生才不过短短三万天,齐楚用将近十分之一的人生,舔舐盛远斋和盛家留下的伤疤。
“我们都该放下了。”
盛远斋猛地想起那个出现在齐楚身边的男人,“所以,你是已经遇到了新的人,对吗”
齐楚默不作声,他不知道订婚的盛远斋有什么脸问他有没有新欢。
“他比我好在哪里他就是一个漂亮的鸭子而已,他能给你什么他什么都不能给你”
“盛远斋”盛远堂先听不下去了,“你住嘴”
“我不要”盛远斋红着眼看着齐楚,“你就是因为他,所以不要我了,对吗”
“是非得找到一个理由,你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