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减刑把那些带着你去赌的人一起举报,还是自己认下一切,我不管,我只要你去自首。”
齐志成不可置信地看向齐楚,目瞪口呆,“你说什么你要我去自首你知不知道这会判刑啊”
“我知道啊,你原来也知道啊。”齐楚冷笑,“你第一次去赌的时候,说的多无辜,被人骗了,是不知情的,保证不会再犯会改过自新,所以我信了,可是现在呢”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替你还上全部的赌债,你去自首,要么现在从我家出去,不要再来找我,我帮不了你。”
齐楚明白自己帮齐志成还清赌债,就是在助纣为虐。
他的帮助只会让齐志成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不吃些苦头的人永远好了伤疤忘了疼。
“齐楚”齐志成大惊,被那些追债只是挨几顿打,要是去自首,自己可要蹲几年大牢才能出来,“你疯了吧你他妈让你哥去蹲大牢齐楚你小时候没少吃我们家饭现在养出你这么个黑心肝的白眼狼当初那些饭就是喂给路边野狗都比喂给你强你有没有良心啊”
中年男人发疯似的扑上来抓住齐楚的领子,狠狠摇晃那体型瘦弱的青年人,全然不顾对方是个重病患者。
“良心”齐楚抿唇,“你真的要跟我讨论一下,到底谁没有良心吗就是因为我有良心,所以在你们一家子用我父母的事故赔偿款建新房买新车的时候只装作不知道那笔钱的存在。”
“就是因为我有良心,所以你结婚的时候哪怕二叔二婶不愿意替我交学费,叫我放弃上学我也没有多说一句。”
“就是因为我有良心,即使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我也没和你们这一群吸血鬼断绝关系,这也是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的理由”
齐楚脑袋嗡嗡响,深吸了几口气放低了声音“反过来,我倒想问问你,齐志成,你们一家子住着我父母遇难抚恤金换来的房子,你用我当年读书的机会娶了老婆,到现在,我生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你还恬不知耻地趴在我身上吸血,我们两个,究竟谁才没有良心”
齐楚拽下齐志成钳制自己衣领的手,把人推开了,齐志成踉跄退后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上。
他满头大汗,对上齐楚明亮冷冽的眸子,有些心虚,“你说的这些不也是你自愿的吗你父母死了,那总要有大人抚养你,我爸妈养你,怎么能白养你那时候才七八岁,那些钱给你,你也管不了啊”
“再说,我结婚那事,你不也同意了而且,你要是去读那什么民族师范,你哪能开后来那么多饭店啊你就是一村里的破老师”
“咱们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的亲人还算计的这么清楚干什么”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对这种贪婪懦弱又永远学不会感恩的人来说,他总是能找出一万个理由,让原本做的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让原本他得利占便宜的事变得理所应当是他该得的。
可是他又怎么能笃定,走上另一条人生道路的齐楚,不会比现在过的更好呢
说不定当老师的齐楚,就不会有肿瘤了。
看穿齐志成根本不会意识到错误的可憎面目,齐楚摇头,“我给你两个选择,你也只有那两个选择。”
最终,齐志成骂骂咧咧夺门而出,言辞之恶毒,几乎是要把齐楚的爹妈泉下有知气活过来的地步。
楼道里,徐笠和顾西野一直靠着墙静等,闻言堵住了想要下楼离开的齐志成。
“你干他妈什么”齐志成气的胖脸涨红,光秃秃的地中海头顶简直要冒烟了,一见拦自己的人是齐楚的姘头,大骂起来“死变态,离我远点”
顾西野拧眉,他家的奇葩亲戚也不少,但是段位如此之低,蠢的如此之明显的简直是头次见。
但这种摆到表面上的无赖也是够难缠的。
要制服无赖,只能比无赖更无赖。
“你再说一句试试”
“你他妈的”
嘭力量十足的一记拳头砸到了齐志成的脸上,狠狠打在他的下颌角,口腔里迅速充血,叫他痛的吐出一颗断牙。
顾西野的肌肉可不是摆设,他真练过,原本是为了在国外防身。
齐志成仰倒,大叫“他妈的,你跟那狗,草的齐楚”
“嘭”又是一拳。
顾西野缓缓凑近,单手把一个一百六十斤的中年男人,像拔萝卜似的硬生生从地上拎了起来。
oo衫的领子发出岌岌可危的针脚断裂声,齐志成的脖子被卡的生疼,甚至逐渐窒息,那油腻胖脸上的表情最终定格在惊惧上。
顾西野提起邦硬的拳头,紧攥且蕴藏力量的指骨发出轻响。
“你再说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