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林西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说道“此事父皇知道吗”
“奴才不敢隐瞒,如实禀告了皇上。”
“那父皇怎么说”
“皇上震怒,奴才来时已命人传召德妃。”
“单单是这件事,父皇不会是这般反应,可是德妃娘娘被谋害一事,也已经水落石出”
余庆感慨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殿下,确如殿下所料,广信那边也已调查清楚,淑妃娘娘是被陷害,一切都是德妃娘娘一手谋划。”
“怪不得父皇会震怒。”林西点点头,道“吉祥可曾将制作玻璃的秘密透露给德妃”
“吉祥只敢远远地看一看,然后待七殿下休息时,偷偷瞧一瞧七殿下剩下的边角料,并不知道七殿下在做些什么。”
林西听到这儿,不由松了口气,道“没有泄露机密便好。路儿可知此事”
“奴才审完吉祥,便来回禀殿下,还未来得及告知七殿下。”
林西点点头,道“公公挑个机灵点的奴才给路儿,别的都无所谓,最主要的是忠心。”
“殿下放心,奴才明白。”
林西犹豫了一瞬,道“二皇兄近几日可曾去见过父皇”
“二殿下昨日去过御书房。”
林西点点头,并没有继续问,他知道再问便是犯忌讳。
“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奴才便先告退。”
“路儿的事就劳烦公公了。”
“殿下放心,奴才一定办好。”
御书房内,林扈正在批阅奏折,殿中跪着三名妃子。
广信来到殿前通禀道:“启禀皇上,德妃娘娘已在殿外等候。”
林扈头也不抬地说道“让她进来。”
广信应声,来到殿门前,扬声说道“皇上有旨,宣德妃觐见。”
孙茹刚刚小产,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林扈突然召见,让她心中忐忑,深吸一口气,迈过门槛,进了御书房。
孙茹扫了一眼殿中跪着的三人,神色平静地来到殿前,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林扈合上手里的奏折,抬头看向孙茹,淡淡地说道“你可知罪”
孙茹心中一紧,连忙说道“臣妾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放肆”林扈扫落茶盏,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吓了众人一跳。
孙茹连忙跪倒在地,道“皇上恕罪,臣妾确实不知错在何处。”
“看来是朕太宠你了,以致你忘了自己的身份,肖想永远不会属于你的东西。”
“臣妾向来本本分分,从未做过逾矩之事,还请皇上明鉴。”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实话实说,朕便从轻发落,否则”
孙茹的心砰砰狂跳,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快速地盘算者。
就在此时,广信突然出声说道“皇上,二皇子殿下求见皇上。”
孙茹一怔,脸上顿时变了神色。
林扈将孙茹的表情看在眼底,道“让他在外面候着。”
“是,皇上。”
林扈等了一会儿,见孙茹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道“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很好,那朕也就不必再顾忌什么。”
孙茹抬头看向林扈,脸上一片伤心之色,道“皇上,臣妾刚刚痛失皇嗣,身心俱伤,实在不知何处触怒了皇上,若真做错了何事,还请皇上看在臣妾为您养儿育女的份上,饶恕臣妾。”
林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柳嫔、徐嫔、张贵人,你们来说说,皇嗣被谋害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却无人开口,柳莹儿见状率先开口,道“皇上,德妃娘娘的孩子是是她自己打掉的,跟淑妃娘娘无关。”
“柳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怀的可是龙种,爱惜还来不及,又怎会打掉你到底受谁指使,竟用这般荒唐的理由陷害与我”
能怀上龙种,是每个嫔妃都期盼的事,没有谁会想着打掉,孙茹这般反驳正说到点子上。
柳莹儿接着说道“若是能生,德妃自然不会打掉,只是您胎像不稳,根本保不住,所以才利用腹中胎儿陷害淑妃娘娘。”
“皇上,她撒谎,臣妾的胎像很稳,且已满五个月,还是个皇子,不曾想竟被人谋害。”孙茹说着哭了起来,道:“如今臣妾没了皇儿,还要被人如此诬陷,他们这是想逼死臣妾,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柳莹儿忙说道:“皇上,妾身说得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可以审一审给淑妃看诊的太医。”
孙茹挺直了身子,道“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皇上尽管去审。”
柳莹儿见孙茹如此有恃无恐,不由心里有些打鼓,道:“皇上,这些事都是德妃娘娘为了取信我等,亲口所说,徐嫔、张贵人都能为嫔妾作证。”
林扈看向徐敏秋和张明丽,道:“你们怎么说”
徐敏秋和张明丽对视一眼,出声说道:“皇上,嫔妾不知,嫔妾并未听说。”
张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