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父皇,咱们去正厅坐着。”
“好。”
两人刚落座,余庆便回来了,将手里的画呈给林扈,却被林西接了过来。
林西先给林扈打个预防针,“父皇,您知道儿臣的画技,若有不妥,您可不能怪罪儿臣。”
“西儿有心给朕准备礼物,朕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
“那儿臣便展开了。”
林西抓住上面的画轴,将画一点点打开,露出了画中人的眉眼、鼻子、嘴巴,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他曾深深牢记,却终是抵不过时间地流逝而渐渐淡忘的脸,如今如此清晰的出现在眼前,让林扈怔在了原地,过往的回忆奔涌而来,如此鲜活,就好似发生在昨日。
林扈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伸出手轻抚着画中人的脸,红着眼眶道“兰心,真的是兰心”
“父皇,今日中秋夜,怎能没有母后,现在咱们一家三口齐了。”
林扈眼眶通红,声音哽咽,道“西儿说的没错,中秋夜怎能没有兰心,齐了,齐了”
“父皇,今日咱们过节,您可不能掉金豆子,您看母后笑得多美,您也得笑一笑,不然恐母后要嫌弃您了。”
“对对,西儿说的对。”林扈擦擦眼角,目不转睛地看着画中地乔兰心,道“西儿画得真好,与兰心一模一样。”
“那当然,这画儿臣可是画了月余,耗费不少心血。”林西脸上有些洋洋自得。
“兰心,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西儿,林国未来的君王,他聪明、善良、孝顺,你若在天有灵,定要保佑他,一辈子平安顺遂。”
“还有父皇,母后定要保佑父皇长命百岁”
中秋夜,阖家团圆的日子,两父子对坐在灯下闲话家常,此时他们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和太子,只是普普通通的父子,说着最普通的言语,聊着普通的家常。
夜深了,林西留林扈在东宫就寝,两父子第一次抵足而眠,林西很享受林扈对他深沉的爱,即便这本不属于自己,只是在有生之年,他还能尝到被父亲宠爱的滋味,他已经很知足了。
此时的林西很感激原身,也很庆幸当初自己没有放弃,才有了今日的苦尽甘来。
看着身旁熟睡的林扈,林西暗暗在心里发誓,“父皇,儿臣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尽自己所能让林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第一日清晨,天还未亮,门口便传来余庆的叫唤,“皇上,您该起了。”
林扈从睡梦中清醒,转头看向睡在里侧的林西,不禁温柔了眉眼,自从他出生,他们还从不曾如昨日般亲近,就好似他们之间再无隔阂。
“兰心,你放心,朕定好好护佑西儿,不让他再受到半点伤害。”林扈暗暗在心里发誓。
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林西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道:“父皇”
林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时辰还要,西儿接着睡。”
林西揉了揉眼睛,“父皇要去早朝了吗”
“嗯,睡吧。”
“好。”林西蹭了蹭枕头,继续睡。
林扈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鞋子走出寝殿,避免吵醒林西,他在偏殿换上了龙袍,洗漱过后吃了点东西,便坐上御辇去了奉天殿。
一个时辰后,林西猛地睁开眼晴,弹坐了起来,看向窗口的方向,叫道:“春喜”
春喜听到叫声,急忙走了进来,道:“主子,您醒了。”
林西连忙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杨指挥使在哪儿”
“回主子,现在还不到辰时,还早呢,您要不再睡会儿”
“不到辰时”也就是六点多,确实不晚,林西不由松了口气,道:“那这么说杨指挥使还未进宫。”
昨晚全体官员放假,杨潇也不在宫内,早上接班的时间是辰时中,算算时间,他应该还在来的路上。
“是,杨指挥使还未到。”
“不睡了,让他们进来吧。”林西掀开被子下了床。
今日的计划是去游园会,林西打算好好玩上一天,为此还专门派人通知了花海棠,让她进宫为他易容,这样他的危险系数,将会减少许多。
洗漱过后,林西便在花园里打拳,一套拳还未打完,杨潇和花海棠便来了,等他收势,方才行礼道:“三娘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林西接过春喜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道:“你们可用了早饭”
“回殿下,三娘和杨指挥使在宫外用过了。”
林西点点头,看向春喜道:“传膳吧。”
用完早膳,花海棠便让林西坐在了镜子旁,道:“殿下是想彻底改头换面,还是稍作掩饰便可”
林西看着镜中的自己,道“这副样貌太扎眼了,还是换张普通的脸吧。”
“好,殿下稍稍抬一下头,然后闭上眼睛便可。”
林西照做,闭上了眼睛,其实过去的三年,他也曾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