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羞涩,重复道“妾,拜见陛下。”
陈慎之还是用目光上下打量着魏媪,并没有让她起身,魏媪撒娇道“陛下妾身子都酸了,陛下不让妾起身嘛”
陈慎之这才道“美人想要起身,也不是不可,但需要回答朕一个问题。”
嬴政躲在屏风后面,听着陈慎之“冒名顶替”的与魏媪调情,不由摇摇头,别看这陈慎之平日里无欲无求的模样,原也是个中老手
魏媪道“陛下请讲,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呐。”
陈慎之道“朕该如何称呼美人”
“陛下,”魏媪道“妾名唤”
“诶。”陈慎之打断了魏媪的话头,道“朕要听的可不是伎子的花名儿,而是真名。”
“陛下”魏媪娇俏的面容稍微龟裂了一丝,眸光闪动“陛下说什么,妾听不懂呐。”
“听不懂无妨,”陈慎之笑眯眯的道“让朕来猜一猜,你乃是魏氏,对不对,出自魏氏宗族。”
魏媪浑身一震,震惊的抬起头来,这一抬头登时与陈慎之四目相对,陈慎之的眸光全是了然。
魏媪吓得后退了一步,陈慎之提高了嗓音道“赵高”
赵高在营帐外面应声道“请陛下吩咐。”
陈慎之道“一会子无论外面听到什么声音,只管当没听见,可知道了”
赵高一听,有些诧异,随即恍然大悟,难道那讴者十足合乎陛下的胃口,今日陛下要好好儿的欢愉一番
赵高笑道“敬诺,陛下,小臣什么也听不见。”
嬴政“”言辞如此暧昧,头疼。
营帐中的魏媪却笑不出来了,脸色瞬间惨白,这话听起来暧昧,难道是要杀人灭口
陈慎之从席上慢悠悠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魏媪,他如今是嬴政的身躯,身量高大,肩膀宽阔,习武人练家子的体魄,黑色的袍子之下掩藏着流畅富有张力的肌肉,慢慢逼近魏媪,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魏媪吓得又后退了两步,陈慎之“啪”一把抓住魏媪的手腕,将人一拽,猛地往怀里一带,不叫魏媪逃跑,轻声道“跑什么朕生的如此怕人不成”
“陛、陛下”魏媪结结巴巴。
陈慎之轻柔的仿佛情人的耳语“别怕,有什么可怕的,朕已经看透了你的身份,若真的想要杀你,何必留你到如今呢这等花容月貌,世间少有,朕还真有些舍不得。”
他说着,抬起手来,轻轻将魏媪脸颊边的碎发捋顺,别在耳后。
魏媪惧怕极了,但听闻陈慎之这句话,当时心中摇动,难道嬴政真的看上了自己的姿色
陈慎之道“你这等美人,与魏豹合作,着实是委屈你了,若是朕有像你这样的美人,定然天天供起来,可舍不得叫你做什么细作呢。”
“陛下”魏媪软了身子,靠进陈慎之怀中,软软的道“陛下,小女虽是魏国宗室遗后,但对陛下绝无二心呐都是那魏豹,威胁小女子,妾弱女子一个,不敢不从,还请陛下怜惜。”
“乖乖,别哭。”陈慎之轻柔的给她擦拭眼泪,道“你跟着魏豹,还不如跟了朕,只要朕一句话,你还需要看什么旁人的脸色美人儿,不如从此进了朕的掖庭,如何”
魏媪本就不是忠心为了魏梁复国,如同陈慎之所料,她只是想要在乱世之中谋取权宠罢了,与魏豹合作美人计,纯粹是因着她要把女儿嫁给魏豹,若是魏豹真的折在了这里,金龟婿岂不是落空
如今“秦皇”突然朝魏媪抛出了橄榄枝,这一对比起来,亡国公子魏豹能算什么样貌不如嬴政,身材不如嬴政,权威亦不如嬴政,简直不值一提。
更何况魏豹现在乃是阶下囚,魏媪没理由为了魏豹冒险,继续与魏豹继续合作。
魏媪完全没想到自己中了套,她才是中了美人计的那一个。
魏媪当即欣喜异常,挽住陈慎之的脖颈,将自己献上去,柔声道“陛下,妾愿意妾愿意伏侍陛下左右,妾的心中,唯有陛下一人”
嬴政躲在屏风后面,本能将陈慎之与魏媪看得一清二楚,但后来陈慎之站了起来,魏媪贴进陈慎之怀中,那二人移动了一点,正好是嬴政的视觉死角,根本看不真切。
嬴政担心陈慎之用自己的身子做什么不堪之事,使劲侧头去看,一个不留神,但见身边儿有火光闪动,好生奇怪,回头一瞧,好家伙,果然是火光
确切的说是烛火。陈慎之这具躯壳无感,不但吃食没滋没味,也感觉不到疼痛,嬴政扒着屏风,袖袍一不小心被烛火给燎了,竟是没有感觉,直到嬴政的余光瞥到了火光。
呼
嬴政心头一跳,劈手将着火的外袍退下来,干脆利随直接扔在地上扑灭,他动作凌厉,幸好没有令火势扩大,只不过
嘭
屏风被一挤,巨响之下,直接翻倒在地,再无遮挡,那“搂搂抱抱”的陈慎之与魏媪便活脱脱出现在了嬴政面前。
“呀”魏媪吓得一个激灵,震惊得道“陛下的营中怎么的还有人”
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