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当然,你需要支付一点费用。”
络腮胡子搓了搓手,比了个十。
许知言本来只打算随口胡诌让对方帮忙写个家信。
但意外发现对方虽然会错意了,不过这句话透露出来的内容竟然还不少
主人是因为手环颜色吗
他不动声色点点头,忍住了讨价还价的念头,从兜里摸出十块钱晃了晃。
“你看着写,如果写的不好我可不会付钱。”还是让对方写最拿手的东西吧。
“当然包在我的身上吧大家都是下等人,我肯定不会坑你。”
说完,络腮胡子把手伸进吊床里,从里面摸出一沓纸和一支钢笔,就这么趴在地上写了起来。
一边写还一边问。
“嘿嘿,你主人叫什么”
“姓白,是我的学生,算了不用写名字了。”许知言本也不打算把这东西交给白烬,一会套完话,就撕碎了丢海里。
“好家伙,你们玩的还挺花呢”络腮胡子满脑子黄料,显然想到了奇怪的东西。
许知言嘴角抽了抽,后退几步,靠在上下床的阶梯上,生怕这个nc再说点什么更劲爆的内容,连忙转移话题。
“我第一次上船,关于这些手环颜色我还不清楚呢。”
既然有的侍者能够服务两年,就意味着在船上,普通人可以活过两年,倒也不是一上来就死。
络腮胡子听完点点头,这个他看出来了。
紧接着,他科普了几个他知道的手环颜色服务生的是透明手环,之前许知言看过的绿色手环代表的是高级公共服务者,一般是船上的音乐家和画家们会佩戴,粉色手环则是特殊伴侣。
“蓝色手环算是下等人里比较稀有的颜色了,嘿,不过你小子长成这样,还是不要在甲板上乱跑。”
络腮胡子忍不住提醒了一嘴。
“为什么”
刚刚得知蓝色手环是客人专属的时候,他还有点震惊,原来不是按照身份划分吗
麻了,他还以为老师应该是个比较受人尊敬的职业。
络腮胡子左右看了眼,确定没人
后才小声说“他们喜欢漂亮的人。”
他没说这个他们是谁,但许知言敏锐的察觉到,这个他们指的是客人们。
明明已经拥有惊人的美貌,却还喜欢漂亮的人吗
许知言抿着唇点点头,他时常利用外表去获取别人的好感,以达到利益最大化的目的,对自己的长相倒是有个大概了解,不会觍着个脸说自己丑来凡尔赛。
趁着剩下的时间,他又和络腮胡子扯起其他的事情,尤其是违规者的事情。
不过对方对于违规者的事情似乎知道的不多。
“有客人被捅伤是大事要知道利维坦号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客人受伤的案件发生。”
提起那时的事情,他心有余悸,不用许知言问,就说出了上等舱侍者为什么没有舌头的原由。
“听说违规者就是从其他侍者那里问到了客人的位置,所以从那往后,所有的上等舱侍者都不能再说话了,我我运气好嘿嘿,人家嫌我味大,不要我去伺候,我就在这混吃等死了。”
沉重的话被轻飘飘说出来。
许知言没回答。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行为与其说是禁止侍者透露客人信息,不如说是一种示威行为,一种裸宣示着分明阶级的压迫行为。
然而船上所有活下来的人,似乎都习惯了这种判定方式。
就好像眼前的络腮胡子。
他甚至会对自己喊出下等人这样的称呼。
“除了客人都是下等人吗”许知言盯着络腮胡子,轻声开口,。
“当然,虽然这船上有几千号人,但客人总共也只有那么二百来个。”络腮胡子回答。
片刻的沉默过后,络腮胡子将写好的信吹了吹,又拿出香水喷了喷,最后塞在信封里,在上面粘了个蝴蝶结。
“不用那么麻烦,我不需要信封。”许知言脸有点黑。
加了信封撕起来好麻烦,他想到甲板上人来人往,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把信带到蒸汽轮机里烧了,反正今天肯定要下去一趟。
“那怎么行既然你是要送人,那肯定要包装的好一点。”络腮胡子很有职业精神。
还不等许知言付钱,门口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和大量的脚步声。
他蹙起眉头,有些纳闷,原本还想趁着付钱的功夫再问点什么,结果一转头就见握着信封的络腮胡子一脸惊恐,忽然动作敏捷翻回了自己的吊床,没了身影。
整个休息区安静下来。
转过头,许知言就看到了怒气冲冲的白烬,以及他身后跟着的哑巴侍者。
前者一脸愤怒,后者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许知言蹙着眉头,转过身来,有些纳闷。
嗯怎么回事
他不是留纸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