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你的脖子。”
“哨兵和向导的结合是双向选择,但是具有唯一性。”
“当你真的驯服某个哨兵时,他的生死就在你的掌控之中,某种程度来说,驯服男主比杀了他更难。”
系统见她不说话,继续补充道“这是和非常刺激的游戏,宿主游玩的时候请务必小心,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会杀人,除了被逼无奈,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本性如此。”
顶级哨兵的血都是暴烈的。
见她不说话,魏青好也不再勉强。
这时家庭医生正好来了,安槐在澹台小春的指令下,乖乖跟着医生去地下的医疗室。
他的精神体仍然留在她身边。
和那只狐狸对峙着,互不相让。
澹台小春哪个也没管,她对魏青好说“帮我想个新的姓吧,既然要去克莱利斯,澹台不能再用了。”
魏青好心中微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把他知道的所有姓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就是找不到合适的。
他把想到的每个字都在心里和她的名字排列组合,然后默念一
遍,觉得这也普通,那也普通。
哪个字都平凡得配不上她。
见他犹豫,她指着桌子上的陶瓷小摆件,说“不如就陶吧。”
魏青好看了一眼,那是个粉白色渐变的小桃子。
他看看桌上的小桃子,又看看她,在固定色温的灯光下,她白得像山巅上的落雪。
魏青好觉得她对待自己时总是带着一点高高在上,和她的温度一样,像积雪一样,带点凉意。
但是她现在同自己说话时却温温柔柔的。
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小摆件,从他母亲的家乡带回来的。
“觉得很可爱。”她似乎笑了一下。
她笑起来真好看,就像山巅之雪突然消融了。
和之前拿刀子威胁他的时候完全不同,他只觉得她比之前那副凶狠的样子更危险。
魏青好的母亲就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人,但是她总像笼着烟雨的南国水乡一样,蹙着眉头,笑起来也带着点忧愁。
家里常年晕着化不开的雨水。
她伸手摸了一下小桃子的尖尖,看起来是真的觉得它很可爱,旁边的熊熊不甘示弱的把头上的小角角凑到她面前。
让她也摸摸自己。
魏青好的精神体看了看自己,它没有。
它只有一身蓬松的毛发。
它看起来有点失落,它没有那种可爱的东西。
魏青好心下微动,他觉得这有点超出自己的安全区了。
这时候安槐回来了,他手里捏着那件有些短了的上衣,的上半身绑着绷带,从右肩斜着下来,一直到腹部。
澹台小春才发现他身上也有不少伤。
他手臂上一些细小的擦伤和划伤,不需要包起来,只是做了简单的消毒。
很快就会愈合。
第二天魏青好把他们俩送上城际磁悬浮。
她和安槐各自得到了一个新的身份。
每人一部新手机,一张银行卡,和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是被各种颜色的糖纸包着的小糖球。
安槐昨天已经吃过一颗了。
他看着玻璃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色,又转头看看被她摆在桌子上的玻璃瓶。
他舔了舔唇问她“我还能再吃一颗吗”
服用过向导素之后,他的精神状态十分平稳,他现在非常平静。
他穿着柔软的新衣服,身上的每一块皮肤都洗的干干净净,茶色的头发松松的搭在脑袋上。
他的头发有点长。
小春还带了一包一次性的彩色发圈。
她让他挑一个出来。
他似乎格外钟爱粉红色,小春走到他背后,他顺从的低下头,她抓起他上半部分的头发,给他扎了个半丸子头。
然后告诉他“不可以吃太多,会产生耐药性的。”
“那小春吃。”他乖乖点头。
她笑了一下,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就是真正的糖球,除了heyden特制的小白片,市面上这些东西对她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还没安槐的用处大。
剧情里她在下线之前能靠着几枚糖球走到莱茵边缘,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他似乎有些困了,昨天晚上他守了她一夜。
安槐舍不得闭眼,他总觉得这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等梦醒了这些就消失了,他要趁着梦醒之前多看她几遍。
这个梦就像他舌尖上的糖球一样,甜滋滋的。
“睡吧。”她说。
他抱着那件粉色的针织衫躺在车舱里的床铺上,沉沉睡去。
他都洗干净了,只是这件衣服被扯得有点变形
了,在小春扔掉之前,被安槐要走了。
列车头等舱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