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脸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呼吸短促,弱弱地说“没我,我以后,肯定穿”
她葱白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他又亲了亲她的脖子,声线沉哑“别穿了这样比较方便。”
他说完,头低下去。
路南溪感觉喉咙里卡了一口气,她咬着嘴唇,微微仰起脸,视线里,天花板上是个小吊灯,是白炽灯,皮肤上除了空气的凉意还有别的触感。
她意识到,她正暴露在他面前,在这样明亮的地方。
这种羞耻感令她觉得紧张却又刺激。
恍惚中,她察觉到,他今晚是想动真格,手胡乱地抵在他胸膛,“今今天不行。”
他动作停住,抬眸睇向她,呼吸很粗重,以眼神询问。
他也洗过澡,身上穿了浴袍,但还算规整,而她的睡裙则一团糟,下摆被推上去,上面又被扯下来,现在攒成了一团堆在腰间。
她慌慌张张地捞着睡裙遮盖自己,“我明天还要培训呢”
“请假。”
他说完倾身过来,她赶紧又问“那你有那个吗”
“哪个”他开始没耐心。
“就就那个,”她脸涨得更红了,“没吃过猪肉你还没看过猪跑吗,难道你想搞出人命”
这下,他动作停住了。
他确实没有,今天这本来不在计划之中,纯属一时念起。
去找她时,她睡裙上沾一点头发上的湿意,又黏在她胸口,他看了一眼,脑中已经以曾经梦中的姿势将她压倒,一直忍到刚才,她主动过来抱着他亲他,他就觉得忍不了了。
他才意识到,男人这些恶劣的毛病他不是没有,和她在一起,他像个急色的愣头青。
他深吸口气,平复着呼吸,路南溪就趁着这个空儿赶紧整理自己的睡裙。
因为着急,她动作不顺,他垂着眼,就见眼前的曲线因为她的动作被挤压得变形。
他按住她的手,哑声道“别乱动今天不做。”
路南溪感觉全身都烧起来了,小声地说“但,但我得把衣服穿好”
他又沉沉吁出口气,看着她的腿,“帮我解决一下再穿。”
路南溪惦记着要仔细看的新裙子没看成,最后她腿软,是被关睿抱着送回她房间的。
这一晚,关睿再次做春梦,并且细节比之前的梦生动许多,摸过和没摸过毕竟不一样。
路南溪也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大大的衣帽间,里面全是新上市的裙子。
最美的是,当她醒来,跑去衣帽间,确信了这都是真的。
关睿给她买的新裙子,她今年都穿不完了。她美滋滋地纠结了一阵今天该穿哪件,好不容易决定了,换上之后立刻自拍了一张,发到朋友圈,嘚瑟的心思昭然若揭。
等她去餐厅时,刘英已经做好早饭,她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手机,那条朋友圈下面已经多了一堆赞和彩虹屁。
她对这个效果很满意,直到她看到林源的留言。
林源剪刀手让你培训拍照ose,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你东西都学到哪里去了。
路南溪黑着脸将手机倒扣在餐桌上。
关睿正好过来,见状问“怎么了”
一看到他,昨晚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路南溪脸又开始发烫,低着头没敢看他,“没事就是源哥又训我。”
她发个朋友圈就是为了听彩虹屁的,没想到林源阴魂不散。
这两天她和林源熟悉以后,他训起她仿佛更加得心应手了。
关睿没说话,他觉得“源哥”这两个字出现在她嘴里的频率有点高。
路南溪在节食,只吃了一片面包,喝了一点牛奶,早餐就算是结束了,她匆匆回自己房间收拾了东西要走,扭头却在门口遇到关睿。
“我送你。”他说。
“不用。”她知道的,寰亚和艺星完全不顺路,要送她的话,会耽误他不少时间,她手轻轻扯了下他的领带,“我昨天和奶奶打视频电话,看她气色好像好一点,你要不要找个靠谱的中医理疗师给她试试艾灸足三里的效果,我哄哄她,她可能就没那么排斥了,光靠现在这点饭量,她很难恢复身体应对下一周期的化疗。”
“好,”他不假思索地答应,“找人很快,你跟她沟通好就行。”
路南溪点点头,迈步要走时又顿了下,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要太担心了,我陪着你呢。”
说完她转身走了,脚步声远去,门被合上。
厨房里洗碗机还在响,他靠着墙壁,手指轻轻碰了碰被她亲过的地方,许久才淡淡笑了下。
自从给路南溪打完那三百万,路万成每天的事儿多出固定的一样,就是问路南溪,卖地的事情有消息了没。
路南溪很喜欢用钝刀子割路万成的肉,只说再等等,她在联系人了。
联系当然是不可能联系的,她这段日子忙得很,除了培训之外,还有一些订婚的细节需要她确认。
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