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普通修者说。”
眼下,他们成了“普通人”。
“既赠仙门灵泉,当没坏心思。”
“当然不会有。”许千阑道,“圣君啊,定是圣贤之辈。”
“嗯,反正我们这些普通人也管不着。”凌鲲鹏摆弄着桌上烛灯,“师尊偏心啊,我也是嫡系弟子啊,我入门时怎么没拜圣君像”
“你那特殊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凌鲲鹏入门正好跟应梧玉是一天,当时师尊很不情愿收应梧玉,被硬塞过来,闷闷不悦,收徒仪式弄得十分简略,很多流程都省了。
再后来新一辈的弟子们流程也都简略化了,都没再拜过。
两人从藏书阁出来,眺望流霜殿的方向时,都不觉带了一种朝圣之感,肃穆了许多。
才走没几步,忽见流霜殿下人疾步赶来“江尊者说,忘记把许仙尊的外衫还来了,还请许仙尊进去拿一下。”
许千阑“这你怎么不直接带过来呢”
下人“尊者只让我传话。”
“”
凌鲲鹏道“师兄你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许千阑惴惴不安地走进流霜殿。
外衫什么时候拿都可以啊,何必还要大半夜专程来一趟,就是不要了送给师叔了也没关系啊。
是有别的事儿吗,又怕黑了,要人陪
话说,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怕黑
流霜殿水声哗然,廊檐几盏灯将庭院映在斑驳光影中,那水面倒映了暖黄灯影,泛起微光粼粼的涟漪。
庭柱下帷幔轻拂,又给这跳动光影带来几许旖旎。
江暮抬头,笑看来人“我不是让你专程来拿衣服的。”
“您想让我陪您睡”许千阑看这院中下人都已退下,直言道。
江暮微怔“啊”
许千阑“”
我想多了
江暮把一个小瓷瓶递给他“你师兄在我这里备了好些常用药,我方才翻了一下,这个是治烫伤的。”
来人愣了楞,把手往后别了一下,过了会儿又伸出来,将瓷瓶接过“多谢师叔,这没什么的,又不疼,我们以前去斩妖兽,后背的肉都能被削掉一半,那才叫疼呢,这算什么啊。”
江暮的目光投过来“你后背的肉都被削掉了”
“现在长好了,也就几道疤痕而已。”
“还疼吗”
“不疼了。”
“嗯。”江暮点着头,把他的手拉过来,指端沾了一些药膏,一点点在他那微红的手背上揉开,冰凉手指在温热手背晕染出一朵透红的花。
许千阑不太敢动,心里七上八下地看着他的动作。
“我很喜欢你。”膏药涂完后,但听江暮道。
“”
许千阑脸色大变,话也说不利索了“那个师叔,我我不,您别”
按照之前的脾气,他定是要把人揍得鼻青脸肿,可他现在知道师叔就是他崇拜的圣君,他实在下不去手。
当然下手也打不过啊。
而且,圣君为什么要动凡念
高高在上的仙人,怎会有凡尘杂念
慌乱间,又听江暮补充道“你很漂亮。”
他一怔,思量了须臾“师叔是在说我的幻形之兽是吗”
江暮含笑点头“嗯,特别漂亮。”
“嗐。”他松了口气,“它是根据我的能量而幻化的,不是我想让它出来就出来,抱歉。”
“我知道。”
“嗯它如果什么时候出来了,我就过来给您看。”
“好。”江暮抹完了药,转身将他那件外衫递给他。
许千阑接过衣服,想起自己该走了,将外衫穿上,方要起身,手又被一按。
面前人仍笑道“我还有一物要给你。”
江暮站起来,走进内殿,捧出一个长长红色锦盒,至桌上放下,推至他面前。
“这是什么”许千阑打开,赫然愣了一愣。
那是一把剑,红艳如火,剑柄剑鞘上雕刻大团火苗暗纹,绯色流苏以一银白玉珠固定,只这样看着,便已能感觉到灼烈的剑气,如清空之中踏火而来的猛兽。
他有一点激动“您要送给我”
“我答应还你一把剑。”江暮道,“你看看顺不顺手。”
许千阑执剑起身,将那剑柄在手中拂过,长剑出鞘,强烈剑气如烈火奔腾,他眼中欣然,携剑斩断一缕夜风,掀起层层山浪。
江暮含笑,看他矫若游龙,如那岩石中钻出的绿叶,透着热烈的生命力。
执剑人爱不释手,但这剑一看就很名贵,他又不太好意思“您是从哪儿得来的此剑”
如果是花灵石买的,他就准备把灵石还他。
“我以前的朋友送我的。”真实情况是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以灵力锻造的。
他的灵力属性为水,锻造一个火属性的剑,还挺费力。
“哦。”许千阑没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