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羚羊擦着手上的油腻,“应该带手套的,可惜沾满血我扔了。”
它不是一个话少的家伙,“给这些家伙分尸的时候,本以为应该流干的血又不断流了出来,让我很苦恼呢。”
面对这样一个丝毫不掩饰自己也是个怪异存在的混血杂种,我并没有对它的话生出多少情绪。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不会死,还有什么能比这个让我觉得更可怕的吗
它身为我最大秘密的知晓者,这样坦诚自己的罪刑反倒能给我一点奇妙的安全感至少感觉像是反社会变态的它肯定不会将我交给政府,让它们来研究我。
那它到底想做什么呢
反胃感压下去之后,我舔了舔自己被辣的发麻的嘴唇,“我要喝水。”
这只猫脸瞪羚给我拿来了矿泉水,它自己则是拿另一瓶洗着手。
解决完胃部问题的我才开口问道,“所以你混血只有脸和食欲上的影响吗”
虽然一眼见到时有些惊奇,但仔细想来这比维拉那个胎生和卵生情况更能让我接受。
既然如此维拉身上是不是也有我之前没看到的异常
也难怪她把门锁着不愿开门见人。
勉强洗干净毛茸茸手上的油腻的豹子脸的瞪羚回答我道,“还有性、欲。”
“也就是说”我毫不客气的盯着它的裤子,“你是天阉咯”
“是。”
我打量着这只瞪羚,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一些恶劣的笑意,在它面前毫无同理心的勾起了嘴角,“真惨,你为什么要这么坦诚”
明明我对别人都不会这样的。
“因为秘密交换秘密。”瞪羚对我比了个嘘,“从此时此刻起我们应该为彼此保护对方的秘密才对。”
用天阉换取我能够死而复生的秘密吗
可我并不觉得这是同等价值的东西。
我盯着它思索了一番,“所以枪呢”
瞪羚走向冷藏车的驾驶座,“我从鬣狗那搬了不少来,你想要哪款”
我跟了过去,在一背包的枪和子弹中挑挑拣拣选出了之后上膛举起瞄准了面前这只瞪羚。
“你只能活一次。”
而我即便击穿了大脑也可以复活。
“是的,杀了我之后你要去哪里呢”瞪羚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你的外表和气味这么特殊,在这个世界会有兽接受你吗”
“会有。”回忆起与阿尔和加布相处的点点滴滴,本该坚定说出口的话不知为何在此刻有些无力,“它们从没有伤害过我。”
我的血腥味它们也闻过。
它们一直有好好克制自己不伤害我了。
我和它们相处的也很开心
瞪羚搭上了我的手背,非常体贴的替我上了膛。
它轻笑道,“在那种情况也面对鬣狗女士不慌不乱上膛的你怎么这次就忘了呢”
“呐,你要怎么选择呢”羚羊笑道,“明显没有味觉没有性、欲的我比你在恐惧的他们要靠谱吧”
它吃过我的肉,但依旧冷静能够对话。
如果是加布和阿尔呢
它们真的能克制住食欲的诱惑不伤害我吗
在明知道它们在克制的情况下,我还要继续维持这个情况下去吗
总是会娇气撒娇的阿尔会像护犊子一样不许我吃半点亏,总是懒散什么也不在意的加布对我总是体贴照顾着我的一切,还有来自库茵拿的小熊猫,只见过一次只来得及握手的大熊猫
以及倒霉被我牵连不知道会不会康复重新飞起来的唐纳德
如果有朝一日它们也耐不住诱惑对我露出獠牙的话
可恶,早知道就不要那么礼貌了,直接上手啊
但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这个世界这么多毛茸茸呢
“你叫什么名字”
“梅洛。”羚羊毫不在意的再次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距离只要我开枪它就一定会死,所以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如果我杀了它,那我接下来要往哪个方向开
我不会遇到更可怕的食肉动物吗
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我收起枪下了膛。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博取我的信任,但到首都之前我都会思考你的提议在那之后你没能让我感觉更好的话,我会选择回家。”
“居然这就动摇了,看来你真是害怕啊。”梅洛饶有兴趣的问我,“被吃掉的感觉是不是很可怕”
“你再问我吃了你。”
“可怕,用你那平整的牙吗”
“当然是用工具。”我冷漠道,“只有没有开化的动物才会空有工具不去使用。”
梅洛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脑中不知怎么划过了那有段时日没用过的名字。
“艾米莉亚。”
还好,我没有告诉过它们我真正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