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这是姜婉儿常说过的话。
说这话的时候她不会知道,“哥哥们”爱上她,全是因为情咒。
此刻的龚长老亦然。
对此浑然不觉的他,只以为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情不自禁地,龚长老朝时踪迈出一步,之后才后知后觉想到什么,看向身边的张家母子。“我还有些事情要跟姜小姐交代,你们先去休息吧。”
“好。有劳你了。”张母面带感激的微笑,朝龚长老深深鞠了一躬,这才带着张野离开。
婚礼前一刻。张家庄园,南山宴会厅。
龚长老一脸严肃地坐在主席上。
此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在他原来的计划里,午夜12点,待婚礼一结束,他功成身退,姜婉儿也可以去死了。
她最后到底死在谁的手上,他不在意,他只要看管住姜婉儿,确保婚礼如常进行,并在婚礼上完成相关的仪式即可。
这是他设计这一切的意义,也是三大家族大费周章想达到的目的。
张家人信任他、李家人信任他、王家人也信任他他收了钱,责任重大,他从不会对任何所谓的美人动侧影之心。
他自己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久前,在张家母子离开后,他的理智与情感曾展开过激烈的斗争。
然而在推门而入,姜婉儿转过身朝他望过去,再说了一句话之后,他的所有理智都崩塌了。
最终他答应会带她走。他们会一起私奔。
午夜12点,婚礼正式开始。
这是一场典型的中式婚礼。
披着盖头、华贵喜服的新娘准时出现,在喜娘的搀扶下上了台。
新郎张野穿着一身喜服,正笑嘻嘻地站在台上,深情款款地看向新娘,仿佛等待这一天已多时。
只是在他即将握住新娘的手的时候,张母却忽然出现打断了他。
“不对新娘腰间的带子是阿戴亲手系的。她刚对我说,这系法不对”
张母自言自语般说出这么一句,皱紧眉头,上前一把掀开新娘的盖头。
盖头下的人果然不是姜婉儿,而居然是一个叫阿花的人。那是龚长老的贴身侍女。
什么情况
张母大惊失色,非常疑惑地看向龚长老。
却见龚长老拂袖对着阿花怒道“怎么会是你姜小姐呢”
阿花当然是受到了龚长老指示才会这么做,然而她必须得装作对此事一无所知。“我、我是被姜小姐逼的,龚先生抱歉”
“岂有此理别急,我这就去把她找回来天涯海角,她逃不掉的”
龚长老佯作愤怒地说完这句话,离开了。
不久后,左三丘满怀愤怒与痛心,泪眼婆娑地看向母亲。“婉儿她为何、为何竟”
张母握紧拳头看向宴会厅大门,眉眼间刻下了深深的忧虑,似乎根本顾不上安慰儿子。
左三丘瞄她一眼,赶紧趁机往外跑了去。
“母亲,我不信婉儿会离开我。我这就去找她”
凌晨1点15分。
四叶草之河河畔。
时踪非常满意地看到了脑子里的一行提示
姜婉儿逃婚成功;故事线2已开启
看来姜婉儿不会是本案的死者了。
在厢房里见到龚长老后,时踪话里话外引导他带自己私奔。
龚长老在情咒的作用下变成了恋爱脑,没挣扎多久就同意了。于是他让自己的贴身侍女阿花假扮成姜婉儿参加了婚礼。
为了不引人怀疑,作为主婚人的龚长老当然要如常参加婚礼。
待东窗事发,他才会以捉拿姜婉儿的名义堂而皇之离开张家,继而带她远走高飞。
于是提前离开张家的,只有姜婉儿一人。
两人约定好了在长命镇的中心广场见面。
但时踪当然没去中心广场等龚长老,而是来了这四叶草河等左三丘。
凌晨1点半。
左三丘气喘吁吁地出现,第一句话是“咱们这算是逆天改命了吗”
“嗯。”时踪微笑着看向他,语气非常诚恳地道,“谢谢你。多亏有你。”
左三丘被他夸得有些不自在,挠挠头坐下。“为什么在这里见面”
“第一,这镇子上的其他地方,我们还不熟,下午只来过这里。第二,这里属于荒郊野外,人迹罕至。第三”
时踪忽然问,“你知道四叶草的花语是什么吗”
“不知道。”左三丘摇头,好奇问,“这有什么说法”
时踪起身走至河边。“真相。它的花语是真相。
“河那头有通往外面世界的道路。未经允许,普通人不能过河。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
“河那头藏着关键秘密”
“嗯。我认为是这样。”
泛着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