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季之恒绕了一圈没找到车位,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面。
骆杭腿脚不利索还非要送到外面来,声称自己在复健,多走走有好处。
云迹和季之恒上车之前和站在远处的骆杭挥了挥手。
“你最近是不是身体缺什么维生素啊,这么爱睡。”季之恒一边开车门一边嘲笑她“在人家家里就睡死了。”
“喂。”云迹嗔瞪他一眼,抓起车里的纸巾盒往他怀里扔,“要不是你赖在他那儿玩电脑,我能等到睡着吗”
她一回想方才在骆杭家里,自己被季之恒的声音吵醒时,一睁眼就见骆杭就坐在自己身边,手里拿着她那日记本。
“掉地上了。”他挑着漫不经心的笑,递给她。
因为不知道骆杭在那儿坐了多久,想着自己有可能很放肆的睡姿被骆杭全程观摩云迹就羞耻到恨不得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以后你再来他家,我可不跟着你了。”云迹扯下安全带系上,因为自己在骆杭面前的失态而碎碎埋怨着。
季之恒开车路过骆杭所站的地方,鸣笛示意告别。
云迹不着痕迹地透过后视镜望着在视野中逐渐缩小的颀长人影,尽管还在羞臊中没有缓过来,但却依旧
有些不舍。
她低头从包里拿出日记本,惊讶地发现,密码锁的数字转动到了“0977”。
云迹咬了咬嘴唇。
他是知道自己要从0000试出密码打开本子的。
所以她睡着那会儿。
骆杭帮她试了半天锁么
骆杭的目光一直追随那辆车直到看不见,他收回视线往小区外另一街道走去,趁着正好出门,他去超市买些日用品补充。
他松开拐杖,直接横着提起来,走路虽然左脚还有些跛,但是已经不用借助拐杖的力量。
其实前些天他中途去过一趟医院,他年轻体壮,经过四五周的修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
骆杭走着,侧脸一直在路灯的照映和路边树的阴翳当中时暗时明。
他不得已,要再装一阵子。
这行为多少有些占人便宜,不君子也不绅士。
他唇角勾着的弧度在夜街中晦暗难辨。
不过呢。
他骆杭从来也不是多堂堂正正的人。
四十分钟后。
他提着小号购物袋从超市走出来,刚打算回去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剧烈振动起来。
骆杭掏出手机看见来电人时稍挑了挑眉,不知道邻居大姐忽然打电话来做什么。
他接起,语气十分温和“赵姐,怎么了”
电话那头原本态度是不好的,可是听见骆杭这样谦卑有礼又好听的声音又心软了,她稍微叹了口气,有些埋怨有些焦急“小骆啊,那个女的又来你家门口闹了”
骆杭听到的瞬间眉头紧紧夹起,眼眸布上阴鸷。
“我从猫眼看半天了,像是喝多了,对着你家门又砸又骂的。”
“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啊,你们有什么纠纷积极处理嘛,总这么闹邻里街坊也受不了的啊。”
握着手机的手背因为力度巨大缓缓地迭起青筋,骆杭站在超市外的树下,他安静地听着邻居的抱怨,等她说完了,垂着语气地道歉“我这就处理,又给您添麻烦了。”
片刻,他挂了电话,直接拨给小区物业,再次请他们把人弄走。
“实在不行就报警,别让她扰民,嗯,麻烦你们了。”
“我”骆杭望向小区的方向,最终说“这次我没在家。”
“暂时也不会回去。”
半晌。
他挂了电话。
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下,骆杭站在原地停了很久,最终,他转身,向着背离小区的方向一步步跛着走远。
夜晚,城市正喧嚣热闹,街上走来赶去的人们皆有所方向。
唯独他一人像是没有归属的,流浪的动物。
步速迟慢,漫无目的,身影单薄。
一步步的,没入人群远去。
显得那么孤独。
十月中旬,骆杭的脚伤终于痊愈。
而云迹告别贴身照顾骆杭的生活以后,几乎没有歇息的时间,转头又投入进准备学期中的各科报告和考试当中。
一到了学期中,整个学校的氛围都变得紧张热络起来。
图书馆自习室爆满,校里校外的咖啡店也络绎不绝都是苦读分子。
云迹下午还有好多课,中午在寝室睡了个午觉。
临近下午一点时她醒来,发现肉肉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
张挚柔宝我最近忙考试都没怎么逛论坛和贴吧,你猜怎么着,你和骆杭在贴吧上的绯闻可是满天飞啊
张挚柔我发你,你自己看看吧,哈哈哈,当个热闹你别忘心里去呀
张挚柔还是说不是绯闻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