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直很少。”
女记者举着话筒,头也不抬地问道“请问黎医生是如何克服这些难题的”
祁夏璟闻言立刻皱眉,脸上不耐烦的表情明显。
“没有需要特别克服的,平时多锻炼、健康饮食作息就好,”黎冬对着镜头淡淡补充道,
“就和其他男医生一样。”
"那你一定天生是做医生的料子,"女记者客气笑笑,随即自嘲似的道,"不像我们大多数女生,理科方面的悟性总是差点。”
黎冬同样礼貌微笑,委婉道∶“其实我身边有很多优秀的女性,在职业成就上都非常令人尊敬。”
“凡事都有个例嘛,我说的是通常情况下。
女记者对屋内逐渐冻结的气氛毫无察觉,皱眉几秒,终于想到一个她认为有价值的问题。
“听说黎医生和祁副高从高中起就是恋人。”
这次她兴奋地看向黎冬,连语调都不自觉扬起∶“如果两人将要或已经结婚,那么黎医生会如何兼顾家庭和工作呢。”
所有困境归结于性别,一切成就归功于生来天赋,唯一被认为有价值的问题,居然是关于如何女人如何回归家庭、相夫教子。
这样的话哪怕只是问出口,对于寒窗苦读二十几年的人来说,无疑是莫大的人格侮辱。
黎冬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二位如此在意黎医生的感情生活”
偌大的办公室里鸦雀无声,让祁夏璟慵倦沉哑的嗓音像是自带混响;男人姿态从容,后背懒懒靠着沙发枕,不紧不慢地提问∶
"怎么,是我不配拥有这些吗"
女记者一愣,一时间分不清祁夏璟究竟想做什么∶“祁副高如果想说的话,当然也可以”
“今年结婚,孩子跟她姓,生完我负责带。”
在一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祁夏璟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到唇边轻抿一口,再抬头时嘴边依旧带笑,薄唇轻启,
“对于你身为官方媒体派来的记者、却问出三流媒体都不屑的问题答案,沈小姐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