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爬行着,实在让我难以适应。”
我移开他搭在脸上的手,盯着他的眼眸调侃道“怎么堂堂忍界修罗也会有怕痛的时候”
“我能感觉到疼痛,当然不会喜欢这种感觉。”他理所当然道,“更何况忍界修罗是対外战斗的时候打出的名号,跟我対着自己的男朋友说说自己真实的感受一点都不冲突。”
嗯,他说的真有道理。
我点了点头,附和道“你说得没错,忍界修罗和哭包也不冲突,対不対”
然而就连“哭包”这种听上去十分软弱的称号他也来者不拒,十分厚脸皮地点头道“一点也没错,谁都没有规定忍界修罗不能哭,対不対”
“”我覆上他的脸,不去看他因为将我堵得哑口无言而泛起的小小的得意的微笑,“你现在脸皮越发厚了。”
他张口轻轻咬了咬我的指节,反过来指责我道“都是跟你学的。谁让你之前老是一口一个我的夫人,不知道占了我多少便宜。”
“这么说来反倒是我的错了”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是,是我的错。怪我学习能力太强了,把你的没脸没皮学了个彻底。”他觍着脸一本正经道。
“”真不要脸。
我收回盖着他的脸的手,将他换了个姿势,免得我看到他那张得意的脸就手痒。
“千手扉间。”
我一点都不想理他。
“千手扉间”然而即便他的头被我用力压在肩膀上,即便我根本没有回应他,他仍旧不依不饶地喊着我的名字。
好烦,他身为一个病号怎么还这么烦
“千手扉间”喊我的声音愈发大了。
“什么事”我无奈地松开力道,任他将头抬了起来,有些炽热的鼻息喷在我的颈侧,有些痒。
“我有点疼。”他叹息一声,将头重新靠在我的肩膀上,脱口而出的话语没了方才喊我的名字时刻意表露出来的中气十足,反而十分虚弱又飘忽。
我这时才惊觉他如今是个身受重伤的病号,而不是什么能跟我毫无顾忌拌嘴的身强体健的人。
“很疼吗”我用唇碰了碰他的额头,他好像在发热即便下雨的湿气充斥着木屋,然而褪去那一层寒凉的湿意,他本人的体温却比刚出来的时候要高上一些。
“很疼啊。”他没什么精神地回了一句。
可我这具身体如今能够提炼的查克拉实在不多,即便勉强能用出医疗忍术,也抵不过他身体自发修复的速度。更何况我们如今身处异世界,想通灵出蛞蝓仙人来帮忙都毫无办法。
我的手拂上他的后颈,试探性地按了按,征询似的提议道“那你要不要睡一觉”
“你想干什么”他警觉地半支起身,盯着我的脸透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千手扉间,我现在在一本正经地跟你撒娇,你能不能收一收你简单粗暴的思维你竟然想打晕一个本就身受重伤的病号”
“你自己说很疼的。”我有些无言。晕过去了不就不疼了吗直接在睡梦中修复身体,多好
“我不管”他警觉地侧身,将后颈贴在我的肩膀上,“总之你不能打晕我。”
“那我们进屋去。”病号还是别在窗边淋雨了,虽然我们头顶有屋檐遮掩,但总有湿气扑面而来,还有偶尔飞溅的雨滴落在我们身上,带来点点凉意。
“不要。”他孩子气地抱紧我的腰,制止了我想下地的动作,“我想看雨。”
“你在发热。”我指出他身体的不対劲。
“我不管,我就想看雨。”然而怀中忽然任性起来的人说什么都不听,只一味地阻止我想抱着他回屋里的动作。
跟怀中的人僵持了片刻,我摸了摸他有些发热的脸,再次询问道“真的这么想看”
“想看。”他虚弱却坚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真拿他没办法。
我随手抽出一张案桌边所剩无几的纸张,指尖轻点,其上便附着了一层薄薄的力量一个微小的防御阵法,能让这张纸不受时光的侵蚀,随后将这张纸伸到屋檐下接了几滴雨,纸张上便晕染出淡淡的落雨的场景。
之后,我摘取了他脖颈间丝带上的纸鹤放到那张沾着雨滴的白纸上,那只纸鹤便恍若水滴落在湖面一般,融入了这张纸中,一只在雨中翩然起舞的白鹤跃然纸上。
“给。”
他下意识接过这张纸,神色隐隐有所猜测“这是”
我微微颔首,肯定了他的猜测,随后拢了拢他泛着湿意的长发,将他抱了起来,慢慢朝里屋行去“我送给你的一场雨。”
“是那场有仆侍送信的雨吗”他身形一绷,倏然撑着我的肩膀支起身颤着声问道,指尖捏着我肩膀的力道大到能让我隐隐作痛,却又小到生怕那张他捏在手里的纸张有一丝一毫的褶皱。
我将他放到床上,点了点纸上的白鹤,温声道“猜得一点不错。”
“千手扉间我”他将那张纸小心地放在枕边,侧头握住我的手腕,声音颤抖,“我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