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奚的娘子,赫赫威名早就让炮挥团众人早就有所耳闻,但耳闻归耳闻,亲眼目睹还是头一遭。
都是没娘子的,逮着个活娘子,个个围得可近,好似看着什么稀罕物。
刺客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卿长渊什么都听不到。
他满耳朵都是,这是我娘子,是我娘子,我娘子,娘子,子
这么个从未设想过的陌生词汇被扣在身上,震惊之外,感触也颇为奇妙且复杂。
但还没作何反应,便又听得云奚羞涩万分,梅开二度,“我娘子害羞。”
梅开三度“你们离太近了,我娘子不好意思。”
梅开四度“我娘子千里追夫好辛苦的。”
梅开五度“我娘子只给我看。”
左一句我娘子,右一句我娘子,殷红的梅花层层叠叠,直开到卿长渊耳根去。
他的鼻尖嘴唇脸颊都被迫抵着云奚的胸口,隔着一层皮肉,能清楚地听到心脏的疯狂跳动。
云奚抱卿长渊抱得挺使劲的。
为了捍卫各位堂主的清白之躯,炮挥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到这儿来了,乌泱泱看过去,少说也有几十个人,卿长渊要是一不小心暴露了,不出三秒钟,就能男上加男,强人锁男。
不过卿长渊怎么没挣扎没反抗
云奚的咸猪爪在卿长渊腰边摸索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卿长渊腰身一颤,往后一挣“云奚”
这登徒子
云登徒子奚确定了卿长渊没晕过去,理直气壮地把人搂得更紧。
对着众人还是一副我娘子来寻我了哎,虽然但是还有什么小妖精比得上我呢,千里寻夫什么的真是令人害臊诶嘿嘿嘿的娇羞模样。
而埋伏在周围的望财等人,便眼睁睁瞧着,陛下给皇后娘娘直接抱走了。
直接抱走了
一直抱回到云奚的房间,卿长渊才从那令人呼吸不畅的胸怀脱离出来,被放到床上。
连搂带抱得折腾一路,云奚累得往旁边一趴,侧着脸看向卿长渊。
卿长渊瞪他,“你瞧孤做什么”
云奚“你脸好红。”
卿长渊“胡说。”
云奚“本来就是嘛,超级红,不信你看。”
说着,从床榻边摸出一个镜子怼到卿长渊面前,镜子里的人眼尾殷红,一双眼睛用水光潋滟形容都不为过,怎么瞧,还怎么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意。
卿长渊只敢看一眼,就赶紧起身要走,但也没地方能走,一个小小的房间,连浴桶都只是用个屏风隔着。
他怎地就莫名其妙来这里了
卿长渊不能理解。
云奚也不能理解,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难道是自己的胸叽过于健壮,把人给闷坏了
哎,体格太过健硕,有时候也不是好事。
歇了歇,云奚就爬到屏风后换衣衫,只留卿长渊坐在床上,自顾自地别扭。
起初还各种靠近自己,如今便不理人了
可若是想要杀他,且不说今日反贼人数颇多,往日他浑噩不清时,机会也是送到手边。
他为什么不呢
卿长渊坐在榻上,沉默着。
云奚回来也沉默着,当然,他的沉默是后知后觉地害羞。
好害羞啊。
穿女孩子衣衫被卿长渊瞧着了什么的。
司命被迫看了半个晚上的默片,直打哈欠“你怎地害羞这样久帝君也是害羞吗”
云奚暗戳戳地看了卿长渊一眼,“你不懂,这已经不止是害羞了,这是男人之间的尊严之战。”
司命“”
他漏了什么吗
云奚语气凛然“他不说话,是吃准了我会说话,但我就不说话,他就落在下风了。”
司命“”
司命只想问“您今年贵庚,可有三岁”
年方三千岁的云奚当真没说话。
然后卿长渊也不说话。
再然后,云奚就更更不说话了。
这一沉默,就沉默了小半个晚上,最后大眼瞪小眼,云奚“你”
卿长渊“你”
异口同声,这该死的默契。
云奚娇羞“你先说。”
卿长渊摇头,“你先说。”
云奚娇羞“你先说。”
卿长渊再摇头“你先说。”
司命不能理解“这也是尊严之战吗”
都有些发困了,云奚摊了一会儿,觉得尊严这玩意他一块石头要来也无用,往卿长渊旁边靠了靠,“好吧,那我先说,你是来找我的吗”
带着点期待,眼睛亮晶晶的。
卿长渊错开视线“不是。”
云奚“啊”了一声,很失望地,“那你来做什么”
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来歌舞坊还能做什么
难不成是看上了歌舞坊的厨子嘛。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