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很适合拉近距离,让卿长渊感受他的爱。
说白了,卿长渊的头痛病症,八成也是缺爱缺出来的。
但云奚口水都说干了,卿长渊颓废厌倦要死不活的态度都没半点变化。
好吧,可能卿长渊更需要的是母爱。
但看着这人一副马上就要抹脖子的自尽样,云奚还是有些忍不住想吓唬他一下,便正色道“我是妖怪。”
卿长渊冷漠地扯了扯嘴角,“是么。”
凑近,云奚张牙舞爪地吓他,“我吃人的,心肝脾肺肾,都吃。”
卿长渊偏了偏头,“是么。”
这双清澈的眼,确实有些像不谙世事的妖怪。
云奚再接再厉,“专门吃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皇帝,我现在就要吃你了。”
卿长渊嗤地一声笑了,这妖怪或是灵识有缺,心智不全
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但既然自己不能杀死他,被杀死也是可喜可贺。
卿长渊眼睛一闭,“你吃吧。”
云奚“”
就这样
都不挣扎一下
司命解释“暴君就是这样的,不把命当命。”
云奚很费解,“自己的命也不当命”
司命肯定道“对。”
很好,这很暴君。
云奚往榻上的空余处一趴,吃人吃不来,他还是点母爱吧,“陛下,要不要给你念个睡前故事”
卿长渊皱了皱眉,“不。”
云奚积极备选方案“那给您哼个摇篮曲”
卿长渊眉眼间攒了些戾气,他睁开眼看着云奚,“孤可以杀你一次。”
云奚“嗯呢。”
卿长渊认真地威胁道“也可以杀你两次三次”
云奚迫不及待“嗯嗯嗯。”
卿长渊“”
卿长渊有生以来,第一次在那种疼痛欲裂的头疼之外,感受到了另一种头疼。
小心翼翼候在外边的望财端着药汁,不敢进去,只听里边皇后娘娘几声吱哇叫唤,门便开了。
瘦削细长的手指勾着皇后娘娘的衣衫后领子,跟提个小鸡崽似的,提出来,往外一丢。
又是一阵吱哇乱叫。
卿长渊接过红木盘,再不给半个眼神。
他冷声道“别让他进来。”
一个唾沫一个钉,云奚便当真就没再能进去。
今日不能进去,那就明日。
不听故事不听曲儿,试试按摩也成啊。
但这个按摩服务到底没能成行,到底是见识少,云奚接下来,才算见识到卿长渊身为暴君的事务繁忙。
隔一日,他去卿长渊宫里。
还未曾进门,便听着里间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云奚脚底一滑后背一凉,“这、这是做了什么呀”
望财守在门前,笑意盈盈的,“有两位侍人,侍奉前不曾洗头,味道熏着陛下了。”
云奚默默地摸了摸自个一日未洗的头,吸了吸鼻子。
遁了遁了。
隔二日,他去卿长渊宫里。
还未曾进门,又听着里间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云奚扶着扉扇吓得打嗝,“这、这又是做了什么呀”
望财候在一旁,笑脸相对的,“有五位侍人,今个着了朱色的靴子,陛下不喜。”
云奚默默地瞧了瞧自个脚上崭新的朱色小靴,缩了缩jiojio。
溜了溜了。
隔三日,他去卿长渊宫里。
还未曾进门,便听得望财在他身后唤道,“娘娘停步。”
云奚听着声就往后一跳,“又有什么人在挨刀子我可洗了头穿了黑靴子的。”
望财笑容可掬,“非也非也,陛下今日略有些繁忙,实在没空见娘娘。”
云奚“好吧。”
理由成立,正事要紧。
但想了想,还是往望财手里塞了一大把银票,“那他有空的时候,也不捅人的时候,你来与我说一声”
笑眯眯的,这便应下了。
也只是应下了。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眼瞧着小半个月要过去了,云奚靠在自个宫里,深刻感受到了何为人生寂寞如雪,鼠生如雪寂寞。
云奚嗑瓜子嗑得都要被老鼠们哭着喊着叫祖宗了,卿长渊和望财那边都没半点动静。
过去吧,不给见。
回来吧,等不着。
云奚撑着下巴,“当皇帝真是个苦差事啊,每天到底忙什么呢。”
跪坐一旁的扶贵已经成功地被云奚拉上贼船,一边剥瓜子壳,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如实以告。
云奚往嘴里塞瓜子儿“有话就说哈。”
扶贵就说了“娘娘,有、有没有可能,您是失宠了呢就,陛下不想见您之类。”
扶贵越说声音越小。
云奚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