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灵犀先出手了。
它被云奚各种揉啊rua啊的,还从没那样厉害过,只唰唰唰几下,便将那一堆人全打飞了。
但动的是灵犀,不是卿蓝。
卿蓝就在旁边掐着他的嘴,一个劲往里面倒丹药。
云奚都要噎得翻白眼了,有一种伤,叫卿蓝觉得能治。
但云奚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往卿蓝怀里一扑,丹药的碎渣吐了一嫁衣。
啊,是嫁衣。
是了,卿蓝下山改嫁衣去了。
或是怕生出褶皱,卿蓝都不敢将它放在袋中。
也怪有趣的,那些仙主不知怎地想的,竟给云奚备了女子用的嫁衣。
虽然云奚对穿女装一点都不介意,但卿蓝却尽己所能尽善尽美。
指尖一阵阵地发凉,云奚慢慢地握住卿蓝的袖子,“阿蓝”
再说不出口了。
早知道今天就死了,昨天一定会多给卿蓝一个吻。
唯一值得慰藉的是,聪明仙主挥舞着剑嗷嗷呜呜地冲过来时,被灵犀一藤穿心,直接送进他先前砸出的那个坑里,反倒比云奚更早一步入土为安。
直到最后的最后,卿蓝也没说话。
大悲无声,可能就如此吧。
卿蓝是再冷淡不过的模样,但他认真看人时,却带着十分矛盾的天真痴纯。
换句话说,就像个孩子。
孩子哭了。
面无表情的,眼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流。
落在哪里,哪里便燃烧起来冰蓝色的火,火势渐大了。
烧掉了树林,烧掉了花草,烧掉了空气、人们、村庄,也烧掉了云奚和卿蓝。
那些永不熄灭的火种最后经过云奚的皮肤,调皮地探进去,游走在腰腹,心口,手脚,唇舌。
经过哪里,就将哪里变得滚烫而炽热。
不会吧不会吧。
是把他当小鸡崽给烤了吗
云奚几乎都嗅见自个身上烤乳鸽的芬芳。
他迷迷瞪瞪的,将束缚在自己身上的东西通通拉扯散落。
开始摸索着寻找可以救火的水。
说来也是幸运,云奚翻了个身,就抱到一个温凉柔软的身体。
第一感觉是,很好摸,摸一下,就想摸两下,摸两下,就想摸三下,摸三下那人不给摸了。
对方一点都不像当水,他也很炽热,而且强硬地杵着他怼着他要他远离。
但云奚会乖乖远离吗
不,他直接扑过去了,模糊中,凑得很近的人有着熟悉的面容。
是卿蓝,还是卿衡之
看不清,算了,不管是谁,都是他的心肝小宝贝。
嘴唇在动,他在说着什么
听不清,算了,不管说什么,都不影响是他的心肝小宝贝。
但影响到他们亲亲了。
云奚凑得更近,将那人柔软的唇堵住。
温凉的唇间亲吻,繁琐的衫袖下摸索,云奚握着那双从广袖中伸出,如同霜雪凝聚的手腕。
火种埋藏在厚重的冰层之下,但春风经过,便融化成漫天遍野的焰火。
云奚毫无目的,却胸有成竹,寻找着自己都不知道在寻找的什么。
从艰难险阻风雨不透步履维艰。
到融会贯通通力合作无往不利。
日落而作,日出而息。
反正就是一通在晋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想要色色。
再醒过来,云奚心口也不痛了脑壳也不疼了,整一个神清气爽了得。
就是,怀里多了个什么。
哦,多了个人。
多了个人
也好歹是个人不是别的什么什么。
云奚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掀起怀里那人凌乱的发。
他震惊了,是谁,居然对帝君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禽兽不如的事
四处一看,殿堂之中,床榻之上,除了帝君,就只有一丝不苟的他。
由此可见,帝君比他情况稍好一点好歹身上掩着半块红布。
但还是露出了肩头和脚踝各处殷红的齿痕。
当然,如此世风日下伤风败俗不堪入目的场景,云奚只敢看亿不,一眼。
一眼足以让他回想起昨夜几乎蚀入骨髓的痴缠。
好吧,是他把帝君给糟蹋了。
云奚默默地捂住胸口,猝不及防的,他又失去了他的童贞。
不过这周边金碧辉煌龙凤呈祥的,有红烛有喜字,他难道是皇帝
新婚洞房的皇帝
这时候,便是司命登场了。
他先是看着云奚,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震惊和谴责。
就,你果然是这样的云奚。
再看向尚未苏醒的帝君,瞬间改做浓重的痛心和悲哀。
就,老臣无能,终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