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卿衡之想了很多,一直想到后来云奚对着白无涯时眼里包着的泪。
云奚和白无涯此时在一起玩,会玩什么呢
白无涯定然比他这无趣的穷书生知道得多会得多,那么,云奚会很开心吗
会对白无涯笑吗
越想,周身气势越发冷肃。
云奚也就越发心虚,也许是卿衡之最近待他太好,云奚稍时再瞧见冷冰冰的卿衡之,好像又看到帝君,膝盖不自觉就软了,人也怂了。
不知怎地,他还真有一种在外养了小房,被正室当床抓奸的错觉。
沉默良久,卿衡之问“你去哪了”
云奚弱弱地“去、去喝茶看戏了。”
卿衡之明知故问“和谁”
云奚声音小小“和白无涯。”
卿衡之看着他,又不说话了。
云奚“”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更何况,那是谁的外室还不一定好伐
出去就出去了嘛,咋还凶巴巴的,一副妻管严似的
抻着颈子,云奚气鼓鼓凶巴巴“怎么了嘛,我不就是和白无涯喝个茶嘛你每天晚上回来这么晚我都没说你你居然还先凶我”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声音又越来越小了。
卿衡之则愣住,问“你去找白无涯,是因为我这段时日回来得太晚了吗”
其实并没有太晚,比之前要早许多,而且,这个因果关系也不怎么成立。
但云奚直觉这不能说。
他哼哼唧唧,小声补充“还有,茶楼的茶水好喝,戏折子好看”
卿衡之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可怎么是好呢,这样好诓,想是走在路上,一根糖葫芦就能带走了。
卿衡之起身走来,轻轻将靠着墙根捏衣角的云奚揽进怀里。
温暖的掌心在他后背轻轻地拍,卿衡之像哄小孩子似的,轻声说“那我以后早些回来,其实我也可以说故事,而且,我很会泡茶,我泡茶给你喝,可好”
云奚“”
说不好说不好说不好
快义正言辞地拒绝他
云奚小声说“既然你都这样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云奚早些知道卿衡之所说的此故事非彼故事,他一定会提起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许他被美色所惑,再奋力堵住嘴,把那句答应牢牢地塞喉咙里。
或许是先前卿衡之说的那些典故本身就没有什么趣味,再读起故事来哪里是读故事,分明是在老夫子念书。
嗡嗡嗡嗡,一本跌宕起伏的话本子念得人清心寡欲睡眼惺忪。
但也有个好处,云奚只要出去,卿衡之便要给他说书,他只要出去,卿衡之便要跟他说书,三番五次下来,成功帮助云奚戒掉了听故事这一习惯。
连门都少出了,每日就靠在家里发懒。
而卿衡之也守着云奚发懒。
好似把云奚当做什么离不得人的小猫崽,非要拴在身边,看书吃茶带着,写字散步牵着,就连离家归家差了分毫,也要提前知会。
其实卿衡之到底是辰时回还是未时回,云奚一点,一点都不想知道,但卿衡之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司命“所以你蹲在这里,就是为了一根糖葫芦”
云奚“肤浅我堂堂玉面小仙君怎会被这等小恩小惠迷住吗你以为只有一根糖葫芦吗”
卿衡之会给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而且,还会给梳头发,陪晒太阳。
最重要的是,会给捂暖。
已然到了全年最寒冷的时候,阳光苍白,热气浅薄,云奚就算里三层外三层地裹成个球,也不影响他透心凉。
而卿衡之瞧着冷飕飕,其实再热乎不过。
司命“”
他简直被云奚的没出息给震惊了。
说好的打击报复呢
说好的睚眦必报呢
自打他随口安慰,说这一世云奚可以随性为之,云奚便真的十分随性,每日除了吃了睡睡了吃,再就是拿帝君当炉子使。
云奚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还十分道貌岸然,“其实,我这也是一种欺压。”
司命“你欺压帝君是拿自己给帝君抱”
云奚表示“这你就不懂了吧,亏你还写出我把魔尊当小仆此等神作,你应该写一本我把帝君当暖炉,保你畅销三界,成为世所罕见的大佬。”
司命“保我被帝君追杀三界才对吧。”
说着,再低头,云奚已不见了他挂到了卿衡之身上。
话说,这人吃得多也不是白吃的,都成了亲的人了,个头还能往上窜一窜。
云奚如今已比卿衡之高半个头,扑得卿衡之整个人都晃了晃。
而卿衡之还是那样,身量虽比寻常男子高些,但也只能这么高了,少年时营养不佳,再怎么吃都吃不胖,怎么长也长不高。
云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