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睡着。
心里一惊,很快反应过来,旋即就是大喜,昨晚后半夜,竟真叫她成事了昨晚,她试着敲门,说身上冷,想过来借床被子,没想到里头的人就给她开门了,她就猜这犄角旮旯里,男人都忍不住寂寞。
她模糊记得,她一进门,刚往他身上贴下,一句话都没有,他就把她搂到了床上去。中间还激动地喊了几声“仙女”,白天那一副冷漠寡言的样子,她都怀疑是他故意吊她的胃口了。
发现床上没有蚊帐,低头就看到自己胳膊上的蚊子包,有些烦躁,这樊铎匀的蚊帐又去哪了昨晚蚊子可把她咬死了,不会又给小毛头一家了吧
不行,这一回,她还偏偏就要他这对象寄来的蚊帐,看他还敢不敢不给
听到文二妹在外面一声接一声地喊,知道这文家人都起来了,时机正好,她要的就是文家人知道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他樊铎匀百口难辩。
看他以后还做不做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想到很快她就能离开这破县城,跟着樊铎匀去羊城生活,心里不觉就一阵激动
顿时也顾不得身下的不适了,裸着身就跳下了床,将胡乱堆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也顾不得羞臊,就往身上套,末了,将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又解了开来。
临开门前,又望了眼床上男人的后脑勺,她知道这回自己彻底地拿捏住了樊铎匀的把柄。
他要是敢不娶,她就去告他耍流氓,看他是愿意坐牢,还是娶她
却不想,房门一开,文二妹就喊道“哥,你睡得可真死,今天还要”
文二妹剩下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苏同志,你怎么在这”眼睛又瞟向了床上的人,顿时吓得后退了几步,指着床上的人道“你,你和我哥”
苏知微忙低头,有些羞意地道“你搞错了,这是樊铎匀的屋”说着,还伸手拉拢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这一下,那鲜红的印记,让文二妹不由瞪大了眼睛,清楚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使劲摇头道“不,这是我哥的屋,樊同志住在了柴房里。”
苏知微心下一惊,却仍旧觉得文二妹搞错了,她来这屋找过樊铎匀好几次,樊铎匀就是住这。
有些被触霉头地道“你不知道吗你哥把屋子让给樊铎匀了”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这么会儿,扫地的文奶奶也听到了动静,走了过来问道“二妹,怎么回事,苏同志住这,那你哥去哪了”
文二妹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说,微微侧身,将门口让开,就露出里头的床来。
和床上露着光背的她哥
文奶奶惊得手里的扫帚都掉了,“天神啊这可怎么是好”
苏知微见她们一个两个都说是文大山,心里顿时一片惊涛骇浪,三两步跑过去,将床上的人翻了过来。
顿时,震惊得呆在那里,喃喃道“怎么,怎么会我明明见他吃完饭,就进了这屋啊,我昨晚喊得明明是樊铎匀啊”
床上的文大山这时候也模糊醒了过来,犹自回味着昨晚的美梦,不想睁眼,不想屋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不情愿地睁开了眼,就看屋里站了好几个人,不由吓一跳。
正要问阿妈怎么进来了
却不妨听到一个女同志刺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文大山,你这个畜生,你设计害我,我要杀了你你这畜生”
文家早上的院里,一阵鸡飞狗跳。
7月底,沈爱立将妈妈做好的酱菜,搜罗到的汉城牛陂豆丝、鱼干、虾米之类,和自己买的一些特产,一起寄给了樊多美。
想着谢林森估计在那边也不做饭,就给他寄了四瓶酱菜,并两罐子的辣椒酱。
陪她一起来寄东西的序瑜问道“你怎么不给樊铎匀也寄一些”
沈爱立有点苦恼地道“他最近口味有点奇特,可能爱吃山珍野味,对这家常小菜,怕是没有什么兴趣。”
序瑜笑道“这话又是怎么说,他告诉你的”
等俩人出了邮局,沈爱立就拿出今早上才收到的信,指给序瑜看到,你看他写的“黎族这边爱吃蛇,最近文大山砍竹子,带了一只大青蛇回来,文奶奶将它架在火上反复烤,烤得外焦里嫩,最后均匀地撒上一层盐巴,分了一小块给我,我没有看清它好不好看”
沈爱立读到这里,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问序瑜道“谁吃蛇,还看好不好看啊”
她怎么都感觉,这句话透着怪异。
序瑜眼眸微转,笑道“可能这烤蛇非彼蛇,也许是条能变幻人形的蛇精呢”
沈爱立“啊”了一声,她怀疑樊铎匀在黎族待久了,可能文思泉涌,想给她说志怪灵异事件,又囿于建国后不能成精,而没有编下去。
当晚,沈爱立就在书房里,给他编了一个蛇精美人和书生的故事,“小青幽幽地探出头,问道林才子,你还记得小青吗侬家在树林里前思后想,觉得相思之意渗入肌理,所以来问一问。难成想,这林才子肚中正空空如也,饥饿难耐,完全没有听见小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