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这份困惑最终也没有得到解答,她不禁又气又恼,无法得到回应的焦虑让她暴躁,她心想不要就算了,她自己都藏了好久舍不得吃呢
许是想报复他,她立马就想当着他的面把它们都吃掉。
到时他嘴馋想要也来不及了。
哼
但是,她刚把一个拿起来想要放进嘴里,就被对方重重地拍开了手。
一时间,盒子连同茶点都从手中掉落。
源梵音先是茫然,然后蹲下去摸索被拍翻的东西。
然而,在快要摸到的时候,她又感觉到对方一脚将其中一个茶点踢到了廊外的院子里去了。
她一顿,茫然地抬起眼。
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后,愤怒终于如潮水般涌来。
不要就算了,为什么要踢开它
她飞快站起身来想要打他,但是脑袋却在须臾间先一步撞上了对方的下巴。
她的起身来得很猝不及防,他似乎没有料到,也没来得及避开。
但源梵音自己已经疼得呲牙咧嘴了,压根没心思再注意到自己方才似乎切实地撞到了对方的事实。
她只感觉到有什么滴在了她的手上。
她起初以为是雨,但抬起嗅时才发现是血。
她以为是撞到他后自己的脑袋流血了,当即扯开喉咙大哭了起来。
廊外,天空是灰郁的色调。
午后的黯淡日光融入了整片冰凉的雨幕。
接连下了几日春雨,朦胧的白昼变得幽深。
绵绵丝雨,雾霾重重,町院中朱红的浮桥被烟雨缭绕,岸边的柳絮都被打焉了枝条。
下着雨的午后,滴滴答答的水珠从檐上落下,浑浊的水池上,红白的山茶开在漆黑的枝干上,摇摇欲坠。
各地樱花陆陆续续缀满枝头,源氏的宅邸座落日本的京都,街上,油纸伞一把接一把,如同飘浮的花。
他们所在的廊外,缀满花雨的樱枝从院外伸来,远处不轻不重的叩门声悠悠地响。
她对时间的长久没有概念,也不知道食物放久了会坏
后来,据当时恰好找来的椿所说,这一天的五条悟在看到她手中的东西后,立马说了这么一句淡漠又嫌弃的话来
“这一团长满青毛的发霉物是什么垃圾”
她还听说,接下来她那一撞把五条悟正值换牙期的门牙撞掉了。
当时他疼得捂住了嘴,可指缝里还是流出了很多血。
缭绕又氤氲的水汽中,某种砸在木板上开出的、艳丽的红花,与墙角垂落的山茶花一起,在那个春日里无声地摇曳。
1996年的春日,整座历史悠久的都府浸在弥漫的烟雨中,萎靡而灰败。
因为缺了颗门牙,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五条悟说话都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