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烧起,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慕川的右肩,“那你告诉她”
说罢,阔步走人
真正没将眼下的一切当个事儿,包括慕川。
“商先生去哪儿” 等他坐定,老张借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
商栩“回明泰。”这时候,他还未意识到,自从知晓了温宛住在这里他日日都回。而在这之前,他都是哪儿方便住哪儿。
老张当即应下,开车。
许是被慕川激着了,一上车就犯困的商栩破天荒睡不着,明明方才已感受到醉意,这会儿却清醒得像猛灌了三杯清咖。
“”某小花的魅力当真惊天。
这个念头浮出时,商栩不由地勾了勾唇,带出了一抹极柔和的弧度。当即拿了手机,解锁。
原是想给温宛发条讯息,结果看到了段琮玮半小时前留下的那几条。
稍许沉寂,他抬眸凝着老张,“去琴和。”
城中两大会所隶属于一个大商圈,不到二十分钟,商栩的车停在了琴和门口,有人迎客,替他开了车门。
看到是他,神色和言辞皆恭敬,“商先生。”
商栩轻轻颔首,随后问他,“段琮玮过来了吗”
那人回说,“过来了,在浅海包厢,我带您过去。”
商栩“谢了”
走了一段,他再次打破沉默,“霍二也到了”
那人也未迟疑“到了,在浅海隔壁的包间。”
有些话,他没说。
那包间本来有人的,霍二来了要,专门腾出来的。好在他的面子在那儿,劳师动众也都是和和气气,没见阻滞。
商栩默了一瞬,“去他那儿。”
那人恭敬道好。
浅海的隔壁,质地极好的深棕色的木牌上印刻着红树林三字。
商栩的目光落于其上,“你忙你的。”
话落,直接推门而入。
霍星延听到动静也没回头,似是知道谁到了。商栩以惯有的速度来到他身旁,挑了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霍星延凝眸看商栩,静默持续,直到商栩在他面前大长腿伸展开,一副轻佻不羁的样儿,“你来干什么老段又没艾特你。”
商栩淡声,“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这很难猜”
霍星延难得被噎住,片刻后,笑说,“你还怪诚实的。”
商栩“比你,那是要诚实许多。”
停顿须臾,又补了句,“相应地,困难度也比你小上不少。”
霍星延生生给气笑了,“这么笃定,活像你已经追上了。你可别忘了,你家老爷子属意孙媳妇儿是温家大小姐。”
商栩“我愿意听,他的属意才有意义。”否则,就是屁话一堆。
这话,霍星延是赞同的,他们这群人多反骨,想按着他们的头去做什么,难度堪比登天。几家长辈除了商老爷子,其他的基本都放弃了。
“温宛她知道吗”
商栩“还不知道,等等再说。”
霍星延“为了我哥那电影”
商栩“大部分吧。” 剩余的那一部分是什么,他没言明,霍星延也没问。
只是笑,“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喜欢温宛这样的。”
商栩似来了点兴致,黑眸微亮“你觉得我会喜欢什么样儿的”
霍星延竟认真思忖了会儿,“性感妩媚、风情万种那一类。”
温宛太过柔软敏感,似一朵娇贵名花,美丽也难养,他不觉得商栩有这个耐心去养护。
结果倒是挺出乎他的意料。
话落时,他俯低身拿了烟盒,问商栩,“要吗”
商栩“不要了。”
烟燃起时,商栩问他,“来多久了”
霍星延抬手,瞧了眼表,“一个小时吧。”
商栩听完,禁不住嗤了声,“你也有今天。”
霍星延不乐意听这话,朝他吐烟。
换个人干这事儿,商栩能要他半条命。眼下,不仅没恼,嘴角还细微上翘,黑曜石一般的双眸盈了笑,只是有些刺人,“见过怂的,没见过你这么怂的。”
说罢,潇洒利落起身。
霍星延手一伸,香烟搁烟灰缸上弹了弹,不甘示弱地反击道,“舔狗一只。”
“小心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让商栩听到。
成功狙停了他的脚步,转过身,隔着两米睇着他,“那是他们不行,等着看我应有尽有。”
霍星延“”不仅舔狗,还不要脸
骂归骂,到底是不放心在隔壁喝酒的姑娘,木门还没阖紧他便起了身,紧跟着商栩的步伐去了对面。
一进去,看商栩站在门后不远处,“”
两个姑娘不知道喝了多少,白皙素净的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并肩倚在酒桌的一边,一个摇着筛盅一个在大声数落段琮玮,这些年端得死死的名媛包袱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