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妃,一行自称是镇国公府的人赶到,说是要来接府上的表姑娘,也就是盛姑娘走。”管家低头说。
曦光睁大眼睛,不由惊讶。
怎么又出了个镇国公府她怎么就成他们府上的表姑娘了
“姑娘,是陛下安排的。”小兰附耳过去悄声说,曦光这才恍然,见着燕灵璧看来,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燕灵璧面上的笑一顿,心中一转就明白了原因,忍不住淡了笑意看向管家,说,“快请进来。”
“镇国公府”舒玉湖惊疑的说,看向曦光想了想,还是不信。
若真是公府的姑娘,能来投奔他们王府。
“大嫂您别是怕了,所以找的借口吧”舒玉湖冷哼,很是不屑,笑着说,“若是怕了直说就好,实在不必冒充公府的姑娘,这让人知道了,怕是还要笑话的。”
“弟妹多心了。”燕灵璧这会儿心情正不好,闻言冷冷扫了眼舒玉湖,说,“冒充谁敢冒充国公府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这么没脑子的。”
舒玉湖的脸一青,这话是她说的,燕灵璧这是说她没脑子
“呵,她一个投奔我们王府的表姑娘,如今忽然说是国公府的姑娘,谁信若真这样厉害,还需要投奔我们王府”她嗤笑道,压根就不信。
“大嫂,那大夫还在院外候着呢,不知道您敢不敢让他为盛曦诊一诊脉”她直接逼问。
“诊脉什么诊脉”有人接道,说话间,一个嬷嬷匆匆进门,先看了眼曦光,立时松了口气。
“见过王妃,奴婢原是伺候在镇国公府老夫人身边的人,姓周。刚才听说看诊,唯恐担心我家姑娘的身体,一时激动,失礼了。”她快了带路的管家一步进来,这会儿立时便有些歉意,低头行礼。
舒玉湖看见来人,心中就是一个咯噔。
虽然说是嬷嬷,可这人身上的料子细看起来比她的都不差,头上没戴多少首饰,只插着几根簪子,但那簪子上面镶嵌的宝石各个都水头极好,便是腕上偶尔露出的镯子,那样的料子她虽然有,却也是好好收着寻常都舍不得戴的。
这样一身穿戴,竟然只是伺候人的嬷嬷
舒玉湖心中不安,但再一想,却越发坚定了这些人是燕灵璧安排的人的想法。
“你说是镇国公府的人就是了这盛曦之前投奔我们王府这都近一个月了,都没听说你们的消息,怎么这会儿忽然就冒出来了”舒玉湖咄咄逼人的问。
周嬷嬷很是惊讶的看向舒玉湖,微微皱眉,避开眼似乎有些不屑,又含笑看向燕灵璧,自袖中取出了一封信。
“这是奴婢来之前国公亲手写的信,还请王妃过目。”
这信看着寻常,但不寻常的是上面盖着的徽印。
偌大的大晋,所有勋贵重臣都有各家的徽印,这代表了他们的身份。若是被人冒用,可是要刑罚处决的。
更何况,这是镇国公府的印。
那可是备受皇帝信重的勋贵。
舒玉湖见了心中顿时一沉,惊愕的看向曦光,
难不成是真的
燕灵璧接过信,周嬷嬷才看向舒玉湖,抬了抬下巴,眼尾一瞥,笑着说,“这位夫人怕是不清楚,我家姑娘自幼身体不好,所以国公和夫人自来娇惯。这次姑娘想自己带着人出来玩,也都应了。”
“不过,暗中都是有人跟着的,夫人既然没发现,却也不能乱说。至于借住在安王府,那也是我家姑娘和王妃的缘法,镇国公府心中感念这段时间的照顾,之后自有重谢,这就不劳烦您操心了。”
舒玉湖这会儿几乎信了一般,但人都得罪了,眼下再后悔也晚了,索性一鼓作气绝了后患,便冷笑着说,“既然是你家的姑娘,那好,我正想问问,她未婚先孕,莫非这就是你们镇国公府的教养”
“掌嘴。”周嬷嬷冷声。
话音刚落,身后一个人闪身上前,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几巴掌扇在了舒玉湖的脸上。
周嬷嬷没喊停,那不起眼的嬷嬷就没停手。
巴掌不停,舒玉湖躲都躲不开,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没一会儿的脸就变得通红发紫,眼一翻晕过去了。
“回来吧。”周嬷嬷这才叫人回来,不急不慢的说,“我国公府的姑娘,岂是随便就能污蔑的”
“王妃,恕奴婢冒昧。”她不忘对燕灵璧致歉。
曦光坐在一边眨了眨眼,已经愣住了。
好,好厉害,好干脆的嬷嬷。
“无碍,本就是她妄言。”燕灵璧亦有些惊讶,更多的是赞赏,她分心看完手中的信,收起笑着说,“我和曦儿投缘,接她来住本就是应当的事情,实在当不得国公一句谢。”
她将信收好放在一侧,上面鲜红的徽印清清楚楚的展示着,一眼就能看见。
“多谢王妃体谅,我家姑娘的名声矜贵,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污蔑的,若有不服,等我家国公爷来了,大可以来讨个公道。”周嬷嬷含笑,转而冷眼看向围在舒玉湖身边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