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了。
崔云萼便也没有多说,只是心中却记起了这件事。
秦姣姣一心惦记着回去给自家娘亲告状,一路没停,回了客院。
曦光慢了半步,和崔云萼道过别才跟上。
旁边的玉兰花树下,崔佑安回头,余光划过曦光的背影。
曦光进屋时,就已经听见了秦姣姣的声音,见着各色目光看来,她面色未动,视若无物的向前走去。
燕灵璧听秦姣姣说着话,面上的笑意稍淡,见着她却又笑起,唤了她过去。
“曦儿,来。”
曦光听话过去,就被她拉住手,说,“我家曦儿受委屈了。”
“我没觉得委屈。”这么多人面前,曦光不想叫她姨母,只是轻声说。
“我与曦儿投缘,才邀了她住在王府,她身子弱,平日里总要格外精心的养着,一般人,我可不放心。”燕灵璧说着话,目光划过屋内的诸位夫人,带着若有似无的讽意。
“我安王府自问,养一个女孩儿还是绰绰有余的。”她说。
这幅神情做派,就差没直言众人自作多情了,她们怕自家儿子被挑中,也不看她燕灵璧瞧不瞧得上。
被一般人的诸人眸色微变,强撑着笑脸,只当做被讽刺的人不是自己。
“嬷嬷,去,请了那几家人离开,早我们王府,还胡乱非议,这样厉害的客人,我可招待不起。”燕灵璧又叮嘱了一句。
嬷嬷立即出去,不多时,刚才被秦姣姣逮住的那几家人都被客客气气的送了出去。
曦光没想到她的动作竟然这样直接,心中一时感动,却又有些不安。
这样,那些人出去怕是会乱说吧
那些人被送走,丝毫没有影响到这所谓的兰花宴,一切都如常进行。
等到下午,散会散去,热闹了整日的安王府才算安静下来。
曦光松了口气,和燕灵璧说了几句话后就回去休息。
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累的总是格外的快,这个想法一晃而过,她没有深思,只当自己最近的确是动的多了些。
这边,曦光刚走没多久,外面嬷嬷就进来,说是老夫人请燕灵璧过去。
“这是借着机会要敲打我呢。”燕灵璧嗤笑。
安王府在江州没人敢惹,但是平时也常与人为善,今天被她赶走的那几个官员,虽然眼下无足轻重,但以后的前程尚未可知,老夫人惯来会借机发挥,这次想来也不例外。
“去请王爷,就说我累了,要休息。”既然已经不准备搭理哪个老太婆,燕灵璧也不准备委屈自己,直接把人支去了安王处。
嬷嬷听了她的吩咐,立即找了人。
秦臻则没说什么,直接动身去了凝嘉院。
“母亲,”他简单唤了一声。
“燕灵璧呢”看见来的是他,燕灵璧连个影子都没有,老夫人心中一堵,脸上顿时没了笑。
“累了,在休息。”秦臻则理所当然的说。
“累了我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这么娇贵了”老夫人气急,直接责问起来。
秦臻则只是冷静的看着她。
见他面无表情,老夫人心口的那口气更甚,说,“你看看她今天都做了什么,就因为几句话,直接将人撵出去,成何体统真是好厉害的一个王妃,你不说她也就罢了,竟还要这般纵容”
明知道她叫人来是为了什么,眼下燕灵璧一句累了他就真的来了。
“几个人而已。”秦臻则说,他这个王爷还没有当到要连那几个小官都要忌惮的地步。现在该担心的是他们。掐灭他们的前途,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老夫人还要再说,直接被他打断。
秦臻则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挡在老夫人身前,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说,“在母亲的眼中,他们比起你的儿媳还重要”
老夫人皱眉,什么儿媳,她不认
“母亲,十七年了。”秦臻则扔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转身直接离去。
见着他直接走了,老夫人恨恨一拍小几,转而又琢磨了一会儿,才隐约懂了这个大儿子话里的意思,当即冷笑一声,“就算再过二十年又如何。”
她就是看不中那燕灵璧
只是对方以前还能装模作样,最近却忽然放肆起来,倒是真显得有些棘手了。
老夫人当即皱起了眉。
还有那个盛曦。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竟然也住进了安王府,真是让人看不顺眼。
秦臻则出去后,叫来了人,吩咐让盯紧了老夫人,才不急不缓回了正院。
进屋时见着燕灵璧正倚在榻上,眉微微皱着,便坐过去轻轻为她揉开了眉心。
“怎么了”他问。
燕灵璧在想今日那些夫人们的态度,她刚认回曦光,的确没动过为她选夫婿的心思,可今天这些人反倒提醒了她。
曦光算起来,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还梳着未婚的发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