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快要被陆时蓁忘掉了的小球在这时又重新跳跃在了她眼前,一闪一闪的警告着她刚刚脑袋中闪过的对原主的认可。
不知是对隐私被偷窥的恼怒,还是对认可了一直唾弃的人的心虚,陆时蓁睨了小球一眼。
她觉得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个可以放心谈话的地方,接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关门的声音咔哒一下,许拾月的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圆月透过窗户注视着在床上睡着的人,那浓密的眼睫在光下轻颤了几下,紧接着便缓缓睁了开来。
长发摩挲过枕头发出窸窣的声音,少女的视线平静而死寂的转向门的方向。
那漆黑的瞳子覆着一层灰蒙的雾,赤裸裸的写满了厌恶与不屑。
许拾月醒了。
她早就醒了。
输液袋剧烈的晃动了几下,细长的管子被随手掷在了地上。
有血洇出在白色的医用胶布上,而后不紧不慢的向下流着,猩红的攀在少女白皙的手指上。
陆时蓁有一点没有想对。
许拾月的眼睛在原文中迟迟没有恢复,不止是原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