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赵使了一个眼色,小赵走了出去,合上了大门。
况进山俯身弹了弹手里的雪茄,说“你要手机做什么”
况穆却咬住了下唇沉默了,他不想在况进山面前提到季宵焕,更不想让况进山知道他现在和季宵焕的关系。
还未等他想好要怎么说,况进山却沉沉的开口说“打电话找季宵焕让他过来看他的母亲还是过来看看你”
况穆猛地抬起眼睛望着况进山,那双深棕色的眼眸里映着况进山的影子,连瞳孔都在颤抖。
况进山左腿跷在右腿上,他垂下头,手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声音缓缓的说“况穆,你真把我当成傻子了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一门心思的要去洛雅高中是为了谁”
“”
况进山的声音平淡,他说完就站起了身,目光直视着况穆,眯起了眼睛压着声音说“他们季家人就那么好让你天天追在那个季宵焕的后面连家都不要了”
到后面一句话况进山猛的提高了音调,将手里点着那根雪茄狠狠捏碎在手里。
况穆红着眼睛瞪着况进山。
过了一会,况穆闭上了眼睛,肩膀都在细细的颤抖,喉结缓慢的滚动了一下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把手机给我,让我给季宵焕打个电话。”
“不能”
“为什么不能那里躺着的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为什么不能过来看一眼你都抢了他那么多东西了为什么连让他过来看一眼都不行”
况穆睁开眼睛,也朝况进山吼道。
“我抢他的东西那你呢况穆,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给你的你身上的每一件衣服,用的每一分钱,也是从他那里抢来的,你现在什么脸面在这里和我吵”
况进山说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样割着况穆的心。
况穆双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胸口剧烈的起伏,他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一样,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这些天季宵焕对他的好本来已经盖住了他原本的那些内疚感。
可是如今那些内疚却因为况进山的这些话而卷土重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他知道季明义自杀的那个晚上
况进山凝着眸子,深深的看了况穆两眼。
他垂下头收起了刚刚凌厉的目光,从茶几上的雪茄盒里又拿起来了一直雪茄点上,绕过况穆踱步到了窗户边。
他望着窗外淡淡的吸了一口雪茄,说“严敏慧当年从季家走的时候分走了季明义百分之五十的家产,你现在花的钱有一半都是季家的,你和我谈道德自尊你有什么资格况穆”
“”
“严敏慧时间不多了,应该就在这两天,她名下有多家公司和房地产,总市值近三十个亿,明天我会派人让她立遗嘱,她的遗产里有一部分是我们的夫妻财产,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她有自由支配的权利,那些钱不是你的,就是季宵焕的,要是这个时候季宵焕知道这件事情,他过来看严敏慧一眼,你以为那些钱还会落在你手里一分”
况进山说到这里淡笑了一声继续道“严敏慧这些年最惦记的就是她那个宝贝儿子,他们季家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放过这笔钱,所以严敏慧的这件事情我会先封锁消息,等到她过世了,季宵焕自然会知道,你也不用太着急了。”
“况进山,你在说什么”
况穆听见况进山说的这番话,只觉得后背一层层的冷汗,他望着况进山的背影,那个人穿着一身修身的高档西装。
可是为什么说出口的话,却像是能吃人的恶魔,让况穆听的浑身发冷。
况进山回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况穆一字一句的说“只要季宵焕不出现,我就能让严敏慧的剩下的遗产都入你的名下。”
况穆红着眼睛看着况进山,他抖着嘴唇的说“你在说什么那些钱本来就是他们季家的,我从来都不稀罕这些钱,你如果把那些钱落到我名下,我就那些都还给季家,还给季宵焕”
“还怎么还”况穆的这句话像是触到了况进山的逆鳞,他将手里的雪茄狠狠的按在窗沿,骨节处用力到发白,压着声音说“况穆,你当真以为如今严敏慧带来的资产还和当年是一个价钱那么多年了那些资产早就注资翻了数倍占了我们况家一半的总资产还给他们家那谁来还我怎么多年经营的心血我凭什么还”
“那也都是他们季家的”
“他们季家你也知道季家是他们的,你是谁你是我们况家的你是我的儿子你不是季明义的儿子当初如果不是季宵焕的母亲和我在一起,他父亲根本不会死,他们家也根本不会败落那你知不知道,季宵焕他有多恨他母亲有多恨我有多恨你他恨不得咱们一家全都死了你真的以为季宵焕会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啊况穆,你是有多可笑”
况进山那张原本温文尔雅的脸庞,如今在况穆的面前却赤红着眼睛。
况进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他瞪着况穆看了一会,沉沉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浑身的燥欲都叹了出来。
况进山向前走了两步,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