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摆了下去,不由得心生怒意“你这是何意,下人没有把礼仪跟你说清吗”
“不。”一身红衣喜服的人缓缓抬起头,“我的父母,可不都归于天地了。一个骨灰难寻,一个长眠陵寝,两人,都拜你所赐。”
花戚砚蓦地绷紧身体“你不是沈过你是容封来人”
周围所有的宾客和侍从们都被这变故给惊住了,一时之间竟无人有行动。
这新娘难道不是安乐王世子
竟是太子容封
如今他可是被全城通缉,是怎么悄无声息来到这里的
容封笑出声来,扯下盖头,露出那张令花戚砚恨到牙痒的面孔“怎的摄政王一下就将我认了出来呀,我不过是说了父皇母妃的死是拜你所赐,你就立即认了啊,还真是坦诚呢。”
“胡说八道先皇遇刺分明就是你亲手作为,太后和众多宫女都能作证,现在你又将安乐王世子掳走意图要挟本王吗”花戚砚大怒,看向周边的侍卫,“都是死的不成罪太子就在这里,迅速给我拿下压入天牢”
“是”侍卫们终于反应过来,迅速往堂内而来。
“慢着”一个声音悠悠地传来,却异常有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先帝真正的遗诏在此,玉玺印在上,谁敢妄动”
所有人被这句话的威慑力给震住,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来处。
花戚砚瞳孔骤缩,牙都要咬碎“沈,过”
沈过一身蓝色衣袍,手中捧着一道明黄的圣旨,眼神定定地看向花戚砚“摄政王,这,可是加盖了玉玺印的诏书,你可要亲自过目”
“真的吗”孝仁老太妃最先一个上前,“安乐王世子,你是怎么得到这诏书的”
“臣先前为救太子殿下身受重伤,承蒙殿下垂怜,将臣带到温泉行宫疗伤。”沈过对着容封远远行礼,又抬头看着在场的所有皇室贵族们,“先帝出事后,身边最得力的于公公悄悄将这个给了臣,并求臣保他一命。”
“于公公,你是指,先帝身边那位大内总管于奉怜,于公公”永康侯忍不住也出了声,“他不是在先帝驾崩当日便失足落入山后寒潭死了吗”
沈过点点头,看着花戚砚的脸上一点点变得可怕起来,丝毫不惧“这位公公可说了,当日他正替先皇端药,回来时看见淑妃身边的太监周德鸿拿着太子殿下的匕首杀了先帝他害怕得不行,只得拿了遗诏来找到臣。”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所有人都知道,先帝遭太子容封所杀,目的是为母寻仇,可如今在容封与沈过口中,先帝与阮贵妃之死,似乎都与摄政王逃不开关系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花戚砚此人可就是犯上作乱谋朝篡位的大奸之徒,凌迟处死都便宜了他
“一派胡言”花戚砚怒道,“一个死了的人说的话能作数吗沈过你要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今日是准备伪造遗诏谋朝篡位吗你打算置安乐王府于何地”
“堂而皇之地威胁我这件事等下再跟你慢慢算。你说于公公死了是手下灭口之后亲口告诉你的”沈过眸中锋芒乍露,唇边划过一丝冷笑,“于公公,你亲自来说说看吧。”
周围静得听不到谁大声喘气的声音,只见一个角门处的仆从缓缓走了过来,摘了帽子,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庞。
“于总管,真的是你”永康侯惊道。他与于奉怜有过数面之交,还曾托他给先帝进献过美人,对此人是熟悉非常。
“永康侯”花戚砚冷冷扫过他,直看得永康侯低着头不敢再出声,这才看向于公公,“果真是于公公,看来于公公也早已背叛了先皇,与罪太子容封共同刺杀先皇,此刻还妄图借安乐王世子的手来颠倒黑白,你也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门外的骁骑营和禁军认不认你说的谎”
“奴才不敢妄言”于公公对着孝仁老太妃跪了下来,眼泪刹不住地往外流,“太妃要为奴才做主,要替先皇报仇啊,太子殿下真是无辜的,世子手上的遗诏可是先皇一笔一划亲自写了又加盖了玉玺,万万做不得假,请您明鉴”
孝仁老太妃无视花戚砚要吃人的眼神,接过沈过手中的遗诏细细看了一遍,抬眼看向花戚砚“这,确实是先帝的字迹,玉玺印也是真的,上面写了,传位于太子容封。如若大家不信,老身大可将府内的诏书拿来做做比对。摄政王,你怎么说”
花戚砚冷哼一声“就算是真的遗诏,那也是先帝被刺之前所立。罪太子杀了先帝,有何资格继承大统”
孝仁老太妃笑的温和“别的不说,老身现下只问摄政王一句,玉玺何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继续。
感谢小天使的观看,啵
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