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封难得红了耳尖, 眼中带着一丝偏执“你若撒谎,我便教你教你生不如死。”
沈过拍拍他的脑袋“没问题,方式我来定。”
容封眨眨眼“嗯。”
才出了刑狱的二人便遇到了极速前来的奎狼“主人, 萧平将军来了, 急着要找世子。”
容封挑眉“他非得当面跟世子说”
奎狼点点头“是。属下找遍行宫没见着主人,便找了过来。”
“花戚砚被救走了。”容封冷眼看他,“我先不说刑罚的事情,给我清洗一遍内部,但凡先前跟连于走得近的,通通审一遍。”
奎狼听得心惊“那花戚砚还抓吗”
“有齐刃丘作保,谁现在又能抓得他来”容封说道,“余下的听我安排。”
奎狼躬身“是”
沈过心底一直发沉“走吧, 先去见萧平。”
容封想了想“你跟着奎狼去吧, 我去找找皇帝,晚些寝宫碰面。”
“好。”沈过看了他一眼,“万事小心,别冲动。”
容封笑笑“好。”
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现在形势对自己不利,但容封依旧觉得,心里被逐渐塞满,暖意像是剪不断的丝, 像山中涌出的泉,越来越多地开始扩散在四肢百骸。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把事情办好,将一切平息,只想拉着沈过喝一盏茶,说一说话,哪怕只是静静待着, 也能让心里变得越发充实。
有人关心,有人为自己着想的感觉,可真好啊。
奎狼悄悄抬眼看了容封,却被他脸上的笑惊住,又看看沈过,摇摇头。
自家主人的春天,可终于要来了。
萧平在屋中踱步,不时看向门口,也在思量该怎么说话。
门被推开,他看到了一身黑袍的沈过“世子,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重伤,如今可好些了”
沈过点点头“已经大好了。先前听奎狼说你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是不是边境有什么异变”
萧平点点头“世子聪慧,末将本也打算见过世子后再去禀报皇上。我两日前出发的时候,已经有斥候发现北狄在集结军队了,恐怕不日就要对我朝开战”
“此话当真”沈过一惊,“北狄向来只敢小范围骚扰,你确定他们是要大面积开战”
萧平沉声道“我不敢断言,可我们北疆斥候队经验丰富,此事八成为真。为了先回来递个消息,我这两日没有阖眼,硬是换着马赶了回来,若事情属实,恐怕最多十日边境也会派人传讯回京。”
“若真是要打仗了,那可真难办啊。”沈过缓缓坐下,“此刻正直寒冬,虎啸营的军饷还未曾下拨,而皇室动荡不安,皇上大病初愈还不知能否主持朝政,太子殿下册封不久,于朝事也浮浅,做不做得来主不说,但战火一旦燃起,军饷不能到位,仅仅是吃饭就能拖垮军营了。”
“而且世子先前说的事情,王爷思量了一番本就同意,如今七皇子已经赦免了罪,又封了太子,王爷更是没有二话。”萧平皱眉,“可是,战事一起,咱们虎啸营不管有没有吃的都得上战场去,没法分出一丝精力来应付宫里这些事了。”
“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沈过手指叩了叩座椅扶手。
“谁说不是呢”萧平也无奈坐了下来,“我此刻不能久留,待会儿向皇上汇报了此事,我就得立即启程回北疆了。”
沈过点头“你好好保护父王,军饷的事情,我会与太子殿下说。”
萧平看了看他“你何时与太子殿下这般亲近了”
“亲近谈不上。”沈过笑笑,“只是我最近与太子殿下冰释前嫌,也算能在他面前说上几句话。”
“那便最好不过。”萧平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沈过,俯身压低了声音,“这牌子能调动王爷安插在京都的一支暗卫,先前给了我,此番还是让我直接转交给你。王爷还说,望世子在京中一切顺利,莫要被人蒙骗,危机时刻去往东祥大街的胭脂铺子。”
沈过接过令牌妥当收好“但愿没有用得上这些的一天,只要殿下顺利继位,一切就好说了。”
“希望如此。”萧平说完便起了身,“我现在得立即去拜见皇上了,世子与我一道去吧,听说你今日才醒过来,也该去见见陛下。”
沈过点点头,也该去见见那个皇帝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悠长的钟声,透着肃穆,在这寒冬里惊起了仅剩的几只鸟儿扑棱着翅膀腾空而起。
沈过一愣,看向萧平“这,这是”
萧平迅速推开门,听得外面一片哭嚎声由远及近,夹杂着撕心裂肺地喊叫“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沈过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脑袋有些发懵,皇上怎么会突然驾崩了
先是发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