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确实饿,晚上的火锅没怎么吃,又走了这么多路,淌了这么久汗,亏空太久,她点完头后,忽然感觉到羞耻,因为今晚的确像在蒸笼中行走,洗了好几把汗水澡,她脏的
他唇角上提的弧度却像打赢一场战役。
文澜脸红,不与他对视。
夏季清晨的四点,天已经蒙蒙亮。
房子坐落在山林中,前侧山景,后侧望江。
卧室墙上挂着好几幅油画,床头那幅最为盛大,浓烈的玫瑰花瓣洒满画作。
玫瑰是艾尔玛相当擅长的领域,作为伦敦皇家艺术学院创始人之一,他的作品对文澜而言,是一种充实的归属感。
此时,她躺在那张国王尺寸的床上,肌肤与妖娆玫瑰同色。
霍岩揽她在怀中,接一通电话,“别过来,我们要去英国。”
是蒙思进。
霍岩半夜就通知他,让不要等文澜,她在他这里。
蒙思进清晨时分还是打来电话,问要不要接她,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故意取笑。
霍岩抵靠在床头,胸口躺着她,皱眉,“有事回海市说。”
“怎么突然去英国”
“去伦敦看展。”
“哇哦”蒙思进鬼叫,“谁前两天冷酷无情,下一秒就要看展讨她开心”
“我带她散散心。”霍岩没否认,“回海市再取笑,现在别打扰。”
“要好好对她。”蒙思进警告,“不然还找人砍你。”
“知道。”音落,挂断。
文澜躺在他胸口,听到谈话的全部内容。
“怎么不睡”他单臂揽着她,低头问。
文澜闭起眼,又睁开,“觉得好像梦境。”
“好好睡。我不睡,陪着你。”
“你为什么听奥菲欧”
“”他一时竟停顿。
文澜颤声,“我一直在确认,我是懂你的,可总隔着一层什么,怀疑自己”
霍岩说,“不要怀疑自己。”
“那你告诉我,我是对的吗”早在三峡那晚,她就趁醉酒跟他摊牌过,他是不是每次来见她都喷她喜欢的香水,书房里奥菲欧是不是因为思念她而反复听
他当时通通拒绝。
现在瞒不住了。
他告诉她,“我喜欢大团圆的结局。”
“你不理我,是怕失去我吗”
“奥菲欧前往冥府救妻子,冥王要求他不要回头,一旦回头就会永远失去,希腊神话中他最终没忍住回头失去了,歌剧改掉结局,他们变成星座,永远地相见。”
“我理解你”文澜声音颤抖着说,“你失去太多亲人了,你想着不再拥有就不会失去,对不对”
“所以不要放开我”他低头,用一手抬起她下颚。
文澜眼睛有泪光,嘴角却上翘着,她望着他漆黑的眸,说,“我努力懂你,是真的懂了你,我讨厌别人说我不了解你,他们都反对我,而我明明就是对的”
“是我的错”他歉意地望着她,眸光晃颤,“文文不要离开我。”
文澜“哼”一声,在他的指下转了脸,她贴在他胸口,他头低着看她,彼此鼻尖都差点相对,他又给她灌汤,用下巴长出的青渣碰她,想把她弄晕。
文澜不上当,她贪恋他的温度,怀念他的胡茬,也舍不得他起伏的胸膛,还有掌下他心跳的有力搏动,可她是有信念的,那就是,“看你表现”
他就真的放在心上,一点不认为这是开玩笑,俯首,再次吻她。
这次,文澜翻身到他腰上。
如瀑长发倾倒在她浑圆的肩后,男性手指从她发中穿过,一直移到颅后,他按着那里,将她唇瓣压下送来他口中。
文澜闭眼前还是落了泪,有点反思当年对是不是对他太坏了,孩子没了他也是受害者,她没有处理好父亲与他的关系,反而将两个人都推向了心房之外,让他们再次争锋相对。
如果自己处理好了,她父亲说不定就不会酒精中毒,而霍岩也不会远走他乡。
“文文”他音调律动着地唤她。
原来,他叫她乳名时这么好听。
文澜低下身,长发埋住了彼此的脸,他们在发丝里喘息,她紧闭双眼,鼻尖可爱的冒出细汗,他抬头吻去,他顺顺从从地让她发泄,让她造次,她的节奏他不得干涉,她喜欢哪样就哪样,他要是不听话,她就折磨他
文澜太小心眼了,最后终于如自己所愿让他亢奋着结束,他们都抱作一团,音调缭乱。
文澜没多久抬起身子,在灯下问他,“是天堂吗”
他望着她笑。
“是你的贝特丽丝吗”
他抬手揽住她背,文澜倦极,一下就被他揽倒在怀,心跳、呼吸交织在一起,他薄唇穿过乱发,寻到她耳廓,在里面吐热息,“是我的贝特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