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都如闲庭漫步,理智又文雅。
“哥,你讲这话,莫非是怀疑我有什么居心”
“最好是没有”
沈冲作为一家跨国企业的总裁,举手投足皆是不容争辩的气场,“软软是小顾的妻子,你最好是清楚这一点,才去接近那个长得像极了软软的苏颜。”
这或许是一个苗头,若不管,将会成为一件极端败坏家门门风的丑事,在社会道德约束之下,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恶劣行为。
沈慎言对光瞧一眼玻璃镜框,剔透得弧度使得镜片中的兄长,在清晰得愠怒着。
沈冲忍不住问,“你总不会就是有这种爱好,专门挑别人的老婆下手吧之前几次,我就发现你对软软那个孩子格外亲切,你你”
呼,说出来了,没忍住。
沈冲尴尬地欲要掀翻书架上的藏书。
“当然不可能。”
软软原本就是我的,是沈顾抢走了他那条恶毒的偷人心肝的狗贼
“哥哥你在胡乱猜测什么”沈慎言镇定地戴起眼镜,“你可曾在天城听过任何关于亲弟风流蕴藉的丑闻没有吧”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哥哥,”沈慎言的手摸在亲哥僵硬的双肩,被对方反手拍开。
“咱爹还没死呢,我就是安装十几个胆子,也不可能会做出任何败坏沈家名声的事情,难道哥你怀疑我的人品”
哼。
沈慎言确实从小到大没出过任何差错,除了人颇有点倨傲冷淡,瞧谁也攀不起自己似的,然而表面功夫又做得很足,从不叫任何人当场被下面子,为人颇有圆滑的地方,即使做着艺术品投资顾问的工作,也与天城的许多富商们暗中交好。
应该不是个没有分寸的混蛋。
“最好是这样,”沈冲严词厉色告诫完亲弟,又格外提示道,“你确实到了该放弃外面花花世界,安定生活的年龄,原本我是不想横加阻拦的,不过,外面那位苏先生万万不可。”
“为什么”
“他和唐软长相实在一模一样,叫小顾看见了,恐怕引起诸多事端。”
原来是为了儿子。
他这个哥哥时常偏向自己,唯独与沈顾摆在一起时,冥冥中总是要向着儿子考虑多一些的。
不过无所谓。
沈慎言绝对也不会听他的话,哪怕兄长的话说起来如此深刻且富有哲理。
他是一定要和软软结婚的。
这是沈慎言的执念。
为此,他会先安排唐软与沈顾离婚,神不知鬼不觉的。
还要叫沈顾为曾经偷走他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二天清晨,拒绝了沈夫人的一再挽留,沈慎言与唐软收拾利索,准备要返回曲洲城。
沈氏夫妻热情好客,一路送二人前往宅子的正面大门。
沈冲与亲弟在交流中偶尔用话激他,提示沈慎言切记自己的谆告。
沈慎言淡笑着,拿合宜的态度小心应对,反正再走出一扇门的距离,即使天皇老子来拆,也得瞧他沈小爷愿不愿给脸。
沈夫人最后拥抱一次唐软。
昨晚是在夜色下初见,包括餐厅吃饭时的端详,如今站在阳光地里,名叫苏颜的男孩依旧软软活灵活现再面前腼腆的笑。
沈夫人十分喜爱小媳妇,当初听闻死讯,哭得最为伤心。
突然便管不住,情不自禁地落下泪道,“不知我是不是太思念那孩子,简直一样的脸与身段,如今我的软软却回不来了,发生火灾时他才二十岁才二十岁”
唐软不由喉头哽咽。
沈慎言来不及阻止他。
沈顾喊道,“他就是软软,我有证据”
一早晨不曾见过的人影倏然从宅子里滑出,应该是彻夜未曾入眠,沈顾的精神状态颇为异常,嘴角噙着笑,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连眸底的黑也粘稠起来。
“软软的身上有我知道的胎记,假如苏先生也在相同位置长着,那今天,谁也不能走出这间大院去。”
“小顾”“儿子”沈氏夫妻二人同时出声阻止。
沈冲颇为严肃道,“近一年来你把公司经营到位,我才对你多少放下心来,今天你若是发疯,可不要怪我裁你的权。”
沈夫人总是充当着调解员角色,“儿子别太过分,你爸说得很对,苏先生昨天拿出了身份证的,与他说得身世经历都投得上。”
“这世上确实有许多神奇的事情解释不通,就像为什么苏先生为何与软软如此神似。”
唐软被沈顾的神态举止惊扰了一下。
沈顾常年一直精于打理自己,即使双腿膝盖受损不能移动,也要每晚洗浴替换干净衣裤,把自己收拾得纤尘不染。
如今竟只穿一件皱巴巴的衬衫,连皮鞋都未来得及换上,面色蜡黄且下颌处冒出一片拉碴胡子,应是整夜未眠又处心积虑想办法,以至于穿了整夜的旧衣被碾得凌乱,颇有些颓废之感。
唐软不由反问,他对我说得话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