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装,手中执着长弓,怒气冲冲地走出帐篷,准备喊上其他几个宗室女眷跨马去围场中好好的狩猎一番,抒一抒心中的懑气。
“大嫂。”她迎面和二皇子楚席昂撞了个正着,楚席昂手里挥着扇子,笑问道“大哥呢,怎么没有陪着你”
“他就在帐内,你有事自可去寻他。”宁清悦冷冷地说。
“本殿没有事要寻大哥。”楚席昂说,眸中轻佻道“本殿只是羡慕大哥,春狩之行有大嫂一路陪伴。不像本殿,因着莲儿刚刚生产身体不适,这一路就只能凄苦一人,着实寂寞。”
“楚席昂。”宁清悦啐了一口,骂道“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深情模样,你当我不知道你私下里那些个破事么别的不提,那翰林赵府的庶女突发恶疾得了暴病去了。你敢说这当中没有你的手笔”
“大嫂真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起本殿呢,但本殿心里一直都是敬重大嫂的。”楚席昂微笑,走过宁清悦身边轻声道“本殿一直感激着大嫂当年的不嫁之恩,否则本殿还真娶不到莲儿这般完美的正妻。呸,你宁清悦算个什么东西,真把你自己当根葱了”
宁清悦愤怒至极,然而楚席昂已经走远了。
她握着弓把,最终还是去寻了翰林赵府家的女眷帐篷。
奉河围场占地数十万顷,面积实在太大,她一个人带着护卫狩猎,既不安全也容易惹人闲话。而皇室里跟来的几个公主又都体格柔弱,只知道蹲在外围抓些太监们事先放好的鸡鸭,跟过家家一样没意思。宁清悦便想喊上未来的妯娌赵若歆一起,结伴深入围场,去好好地猎上一番。
赵家的小帐篷里,“赵若歆”呆头呆脑地坐在小火堆旁,正和她的大丫鬟一起烤着拔了毛的野鸡子吃。
见大皇妃宁清悦进来了,“赵若歆”头抬都不抬。
“喂”宁清悦拿弓箭戳了戳这位未来妯娌,没有反应。
“你家主子怎么回事”宁清悦皱眉问向大丫鬟。
“回禀大皇妃,我家小姐从京畿一路乘马车过来,水土不服,发起了高烧。”青桔为难地说,“目下小姐烧是退了,可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不大清醒。”
“扫兴”宁清悦说,又拿弓箭戳了戳“赵若歆”“还想着喊你一块儿去骑马狩猎来着,怎么就又病上了你身子骨不是一向强健的么”
“可不是么”又有一名戎装女子掀了帘子走进帐篷,正是长公主家的安平郡主纪静涵,她高声娇喝道“这几天我日日来喊赵若歆打猎,可她每天都这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一点都不认人。若不是她偶尔也会清醒过来,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疯病”
“安平郡主好,您又来了啊。”青桔讪讪地笑道,从火堆上沸得滚开的小炉子里倒了两杯奶茶,奉给纪静涵和宁清悦。
“你说得这叫什么话”纪静涵眉头一皱,接过奶茶训斥道“本郡主不能来么”
“能,能的。”青桔连忙赔笑,“只是您也见到了,我家小姐这段时间确实身子不适,根本无法陪您去狩猎。您这每日一大早的就跟点卯似的过来,着实没有必要的。”
“又是赵若歆叫你这么说得”纪静涵挑眉说道,“有没有必要本郡主自己会看着办,不是你们主仆说了算得。”
“可您这每日都蹲在我家小姐的帐篷里不出去,也耽误您狩猎的乐趣不是”青桔苦着脸说道,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本郡主乐意”纪静涵说。
宁清悦看出了点苗头,好笑地对纪静涵道“我说这几日怎么都不见你呢,原来你竟都躲在赵家的帐篷里。怎么,离了赵若歆你还不会狩猎了不成”
“怎么会”纪静涵不服气地说,瞪着呆头呆脑烤着野鸡吃的“赵若歆”道“我是看她怪怪的,怕她暗地里在憋着什么坏水儿害我。”
“她憋坏水儿害你”宁清悦无语,“你不害她就不错了。”她搂着纪静涵道“走吧,跟我一起去猎只梅花鹿”
正说着话,又听见外面营帐吵吵闹闹的,锣鼓齐鸣、鼎沸冲天。
“什么情况”宁清悦派了丫鬟出去打探。
丫鬟去探了一阵,回来说“禀主子娘娘,陛下在外边儿设了擂台,让各位殿下和大臣公子们一道儿,进行狩猎比赛。”
“来了以后哪日没有比赛”纪静涵不屑地说。
“回郡主,今日这场比赛不一样的。”丫鬟仔细地说道,“往日里各位公子们的猎物多半都是侍卫们代为打猎的,打得也多是事先圈养好的山羊一类。今日陛下命令各位皇子和公子,每人至多只许带上两名小厮,以十日为限,深入围场腹地,好好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回。”
“陛下说,谁能替他最先猎上一头熊瞎子或者山大王回来,他就把他的御用宝剑赐给谁。不管那人是何等身份,哪怕是他国使臣也不要紧。”
宁清悦和纪静涵对视了一眼,知道此次春狩的重头戏来了。
此前就有传闻说,陛下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