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承认。”
白殊和谢煐对视一眼这伏龙教
竟是牵扯得这般深。如此看来,伏龙教一开始是哄骗平王,跟着捞钱,现下两边闹翻,又想在青州挑事。要不是五娘子没有和他们勾结,这次疫病怕没有这么简单就能平息下去。
可惜知州和通判也不知道更多。
谢煐带着白殊站起身,冷眼看着两人“记住,抓平王和你们的,是与你们勾结的贼匪。”
两人再次伏拜在地,颤着声答应。
○
平王已经不记得自己被抓进山谷多少时日了。
一开始他还有力气自叫骂,但喝过几天稀粥之后,他饿得只能尽量躺在地上不动弹。
后来过了好些天,送饭的人突然换成两个穿武威军服的卫士,饭菜也终于变好一些,至少能吃饱。
这两个卫士告诉平王,按照山谷中贼匪的要求,太子已经来到此地治疫,所以他们将军才能派人来给平王送饭。
平王破口大骂“谢煐人都到了却不先来救我,我看他就是想我死在这里”
卫士皱着脸劝“贼匪这边染疫者太多,太子怕人冲出去将疫病扩散开,不敢冒险,只得委屈平王再等一段时日。”
这“一段时日”一等就等到现在。
平王被关得偏僻,只要不吵到外面看守之人,便没人管他。他每日吃完饭就开始咒骂,直骂到肚子饿了吃下一顿。
这天黄昏,平王摸着开始打鸣的肚子,等待那两个卫士送饭来。
可左等右等,等到天色都擦黑了,也不见人。
平王终于忍不住走出帐篷,却发现外面的栅栏门竟是打开的,看守之人不知去向,而且更外头还隐隐传来嘈杂叫喊的声音。
他有些狐疑地走过去,嘀咕道“不会是什么圈套吧”
就在这时,那两个送饭的卫士终于出现,却是双手空空。
两人脸上又惊又喜,奔到平王身边就来拉他,嘴中急道“平王快跟我们走外面贼匪闹内哄,乱起来了”
平王闻言也是大喜,连忙在两人的搀扶下往外跑。
出到外头,果然见四处乱糟糟的,灾民都在跑,还有两派人在拿刀打斗,也不知是些什么人。
一个卫士急急地道“上山坡走林子山谷里太乱了,怕被误伤”
平王此时顾不上那么许多,只埋头跟着两个卫士一路往外逃。他跌跌撞撞地爬着坡,被卫士们连拉带拽,也不知道跑出了多远。
就在平王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之时,背后突然响起一声大喝“平王小心”,紧接着又传来一股大力。
平王被推得脚下打滑,咕噜噜地往下滚了一段,才扶着脑袋勉强坐起身。
然而,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两个胡子拉碴、眼如铜铃的壮汉,肩膀上还扛着长刀,一看就是凶恶之徒。
壮汉一弯下身,嘿嘿一笑“送上门的肥羊嘿。”
平王惨叫一声,想爬起来跑,却又浑身无力。
壮汉二道“赶紧收拾掉,别废话。”
壮汉一咧着嘴,抬起腿狠狠一踢。
平王只觉下方传上一股巨痛,双手反射性抓下去,却是连叫都没能叫出来,就翻着眼睛晕倒在地。
这时,上方两个穿武威军服的卫士滑下来,看看倒在地上的平王,一边往这边走一边问“没弄死他吧”
踢人的壮汉回道“应该没吧,我留着力了。太子这要求可有点为难人啊,又要踢废他,又不能让他死。”
另一个壮汉蹲下身,拉起平王的手把了会儿脉,站起身道“没死,痛晕了而已。暂时该是废了,以后有没有神医能救回来,我们也不敢保证。还请代我们向太子说一声。”
卫士一对他们笑笑“也请代为转告扎巴将军,辛苦他和五娘子演这一出。”
卫士二补充道“殿下说,待下次你们随葛西尔首领进京,他请好酒。”
四人寒暄过两句,各自分开。两个卫士弯身架起平王,向着谷外走去。
这一切,都被站在更高处的谢煐与白殊一行人收入眼中。
薛明芳“嘶”了一声“隔这么远看我都觉得疼。”
他身旁的贺兰和却是毫不留情“谁让平王肖想三郎,该。”
薛明芳摸摸鼻子,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他要是敢肖想你,我也会给他来这么一下。”
谢煐抬手在白殊背上轻轻一拍“天暗了,下山吧。”
他转身当先走出两步,发现白殊没跟上,不解地回头看来。
白殊扬起唇,笑得眉眼弯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