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一意替你操持着这个家,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冯氏声嘶力竭。
章思源扶额“你也别难为我了,等她们在流放地安顿下来,我再托人送东西去,这总可以吧”
眼见冯氏双目赤红,章思源也不愿意在这里待着了,他也不担心冯氏手里有他什么把柄放出去,文龙毕竟还要走仕途。
因此,他走在门口的时候劝冯氏“当年你为了生文龙殚精竭虑,如今好容易他中了科举走仕途,可谓是仕途顺畅,他岳父也很看重他,你不为我想,总要为他想想吧”
有个涉嫌谋反的妹子住在家里,或者沾染上了,仕途还怎么走
果然打蛇七寸,冯氏往后一仰,似乎晕了过去
章家又是人仰马翻。
吴家那边更是兵荒马乱,云潇已经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拉着素真道“如何你回去说了吗”
“姑娘,我们府都被围了起来,奴婢出不去。”素真摇头。
云潇往后一仰“那如何是好我要见爹娘,让他们救我们出去。”
恰逢吴灏进来,吴灏冷哂“家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儿,谁人不知,老泰山分明是不想管我们。”
云潇气道“你们吴家又是好东西了不成如果不是你哥哥弄那些相士,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被牵连,我真是后悔莫及。”
再提起往事,云潇更是道“你们吴家让吴蓁蓁消失,我们家可比不上你们家。”
吴灏甩袖就走,素真则扶着快摔下的云潇道“您没事儿的吧”
“你说我是家中嫡女,为何爹娘都不过来呢”云潇想不通这个道理。
这么多年她突然觉得错了,她一直以为娘是她最大的靠山,在章家,她的嫁妆是最多的,甚至比现在的章太后出嫁的嫁妆还多。
可为何娘还没来呢
她不知道的是冯氏这一夜折腾了很久,很多人以为过几天会好的,却没想到冯氏断了气
惊惧交加,心力交瘁,外加多日不进米水,就这样死了
裴度陪着云骊过来的时候,云骊觉得很荒谬,冯氏当年打死喜云,拍死下人的时候,那么轻易,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甚至后来时常喊刘姨娘替她洗脚,还把洗脚水故意弄在刘姨娘脸上,刘姨娘都能忍这么多年,对冯氏也没有小惩大诫,她这就受不住了。
要是被这样侮辱几句就这般,那她被冯氏的女儿云潇当着面辱骂刘姨娘,时常阴阳怪气,甚至拉帮结派孤立她,她也没有如何。
反而顽强的活了下来,现在她不过就享受了自己曾经享受过一次的待遇,居然一蹶不振。
关键是冯氏这一死还不打紧,家里下一辈男丁都要丁忧,就要文懋,被过继了,也要服齐衰不杖期一年。
云骊名义上的嫡母是她,也要服齐衰仗期,至少一年,连章思源也是如此。
裴度陪着云骊上完香,也是颇为唏嘘。
现在他真的佩服云骊的顽强,被她两个妹妹当着外男面造谣,被人错嫁能迅速调整好心态,甚至一度因为自己那时候二次科考,备受已经许了一品官的妹子整日炫耀看不起,她从来没对自己露出任何瞧不上的态度。
一个人你别看她春风得意时如何,要看她遇到困境时如何解决。
就像他那时因为官声不好,选馆几次失败,云骊从来不抱怨,反而拿钱出来替他买名声。
这才是真的顽强坚毅。
章家一片白皤,外加下了一场雪,天气更冷了。
宫里的刘太后正和儿子赵简在吃饭,母子二人还在笑道“姐姐进献的这道鸡脯肉倒是很好吃的样子。”
“难为你姐姐心思巧。”
这个时候刘太后听闻冯氏的死讯,刘太后甚至都没有停顿,就径直让宫女端了一碟菜给儿子弘元帝。
“你爱吃盐水鸭,这鸭子是南京的厨子做的,尝尝。”
弘元帝吃饭漱口后,才对刘太后道“母后,这个冯氏以前欺负您,现在也算是报应了。”
刘太后摆手“这种事情何必污了你的耳朵,你现下得留心,刚刚吴家有人因为一个什么相士就妄图谋反,旁人怕也是蠢蠢欲动,我的身世也可能会让他们拿来当靶子,皇帝你要留心,尤其是章家人要留心。”
她以前只是个姨娘,常年在内宅,没几个人见过她,就连认识宁王妃都是偶然一次,那还是外放杭州时,但也就那几年能够交际,可接触的人也并不多。
弘元帝颔首“母后说的儿臣记下了。”他说完,又道“儿子听寿康宫有人告密说章太后私藏符咒。”
其实寿康宫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心思异动了,这很正常,密函黑函都会有人投。
要不说宫里没秘密呢,因为下人也没那么可靠。
刘太后点头“这事儿我知晓。你别急,她不是同你说孔隽光的时候吗那说明现在她还指望着你,等此事毕了,我自会对付她。她可是害你姐活生生的换了婚事,又时时刻刻想把你姐夫弄到偏远地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