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也没见过,需要点时间流泪
三月末的港岛已然很热,正中午的阳光晒着,让人的发肤和衣料都发烫。但现场等候多时的记者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竞相问候应隐
“应隐应隐,请问你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能跟我们谈谈吗”
“这场婚礼是你梦想中的婚礼吗”
“有没有什么话想对一直关注你支持你的粉丝说”
隔着足足数十米的距离,采访全靠喊。但即使如此,听在应隐耳朵里的也只有嗡嗡的嘈杂。这里并非官方采摄区,她没有回应,直到有谁用粤语声嘶力竭喊了一句“新婚快乐妹妹仔”
应隐下意识抬眸,展颜笑开,点点头。虽然声音无法辨识,但从唇形看,她说的是“唔该”,谢谢。
直播间弹幕
懂了,妹妹仔,应隐诱捕器
很怕下次活动现场,现场响彻一片全是妹妹仔
注意看,镜头前这个男人叫商邵,他吃醋了
邵董考虑把妹妹仔注册商标并买断
如果大婚当日黑脸,别说记者,就连温有宜也要问候他。因此镜头前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矜贵从容,只是跟应隐比起来,他的笑意显然未达眼底,颔首致意后,他揽着新婚妻子的腰,果断塞她回车里。
应帆在车门旁候着,哽咽一下,想说话的,却笑起来,染上风雪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继而抬起手去,在女儿的脸上抚了一抚。
送女出嫁的心情,早在登记时、夜深时便牵肠百遍,此时此刻,应帆脸上只剩温柔,在她手掌捏了一捏,轻声道“去吧。”
家属和宾客尽数上车,婚摄团队的摄制车辆先行开出,随后,港3迈巴赫缓缓启动,带领身后鱼贯长街的劳斯莱斯,开向春坎角绮逦。
摄制车辆尽职尽责得很,镜头一直对着,应隐怀抱捧花,脸都快笑僵了,还是被商邵隔着中控揽到怀里后,才陡然泄一口气下来。
“好饿。”她摸摸肚子。
“早上吃得很少”商邵也跟着摸上去,戴着婚戒的右手,隔着礼服在她小腹间按了按。
“嗯。”应隐点头,偷偷地说,竖起一根手指“我怕穿不进婚纱,所以只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小个牛角面包。”
商邵眼底透出笑意“那到了酒店,让人给你拿一点。”
“不要,我才不要前功尽弃。”应隐认真地说“那条婚纱很漂亮,不能辜负它。”
商邵垂眸看了她一会,一指揿下按钮,将两侧和后窗的挡帘都升了上去。
应隐怔了一下,攥紧了捧花,仰起头来接纳他的吻。
“婚礼是不是很累”商邵揉一揉她的脸。
他有两天没见她了。上一次见还是彩排时,这之后便按旧制没再见面,各自忙自己这边的流程。
应隐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昨晚上没睡好。”
“紧张”
应隐“嗯”一声,问“你不紧张”
不知道谁昨晚上连偷渡去柬埔寨这种鬼话都编出来了,还去吵火烈鸟睡觉,这时候却装淡定,垂着眼说“不紧张,只是想你。”
应隐又跟他吻了会儿,只觉得骨头缝里软软乏乏的,嘟囔地说“我想睡觉。”
“到我怀里。”
他牵着应隐的手,将她拉进怀里的同时,十分顺手将她的手套一起摘走。雪白的真丝在应隐胳膊上抽滑到底,商邵向上抬起她的手腕,吻落在她指背上。
不用他吩咐,康叔已经把港3的挡板升上。
应隐的裙摆很长,商邵帮她整理好,又将她的婚鞋脱了。她出门时穿的是白色缎面的尖头高跟,足足有十二厘米高,很是折磨人,刚被脱了,她就舒服地深吸了口气,涂着甲油的足尖抵着香槟色的地毯。
商邵怀里的气息让她熟悉,她闭上眼,在他怀里枕出舒服的姿势,过了几秒便真的睡去。
半小时后抵达绮逦,主干道上果然有交警维持交通秩序。车队驶入度假村庄园后,暂且没有往大堂去,而是到了户外花园。按例,他们要在这里和伴郎伴娘团及双方家长拍摄一些照片。
拍摄完成后,应隐又马不停蹄地换上迎宾纱。
这条迎宾纱是古董蕾丝工艺,面料厚重而工艺繁复,抹胸花苞款,造型古典而有立体感,配一顶象牙白色的贝雷礼帽。虽然裙幅最小,但这却是应隐这次礼服里最重工的一件,也是唯一一件因为工期赶不上而挑选的已发布款。
项圈上的鹅黄色钻饰瞩目,如春天报春花的嫩芽。
饶是储安妮,也不得不苦笑地说“结个婚真是太辛苦了,红毯也就换内外场两套。”
应隐的肚子咕咕叫。
“你吃一点,否则到时候踩高跟鞋都没力气。”储安妮劝道,“刚才还听几个记者说呢,说绮逦的套餐果然名不虚传。”
采摄区乌泱泱的挤了六七十家记者,他们从早上十点就过来了,一直等到了现在的下午两点,明羡着人派发了伴手礼、餐盒及车马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