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激动,话语也越来越激烈,好像现场给他一个人,他就能表演当场杀人。
姜玉成突然截了他的话“你撒谎”
童荣愣住,好像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
“你说人是你杀的,那你说说,王高那么大一个人,你勒死他,他为何没有挣扎李柏房间里只剩水仙花水,其它的水你倒在了哪里用黄鳝血抹孙守勤门上制造鬼拍门,行,你过生辰,能得到黄鳝用,那你装黄鳝血总得有东西吧,碗呢用的哪一只,什么花纹,多大,当时在哪拿的,现在放在何处,可有清洗过”
姜玉成指尖敲了敲桌上放着的卷宗证据,非常善意的提醒“不要撒谎哦。”
童荣明显愣住。
姜玉成更得意了,悄悄转向苏懋,快速眨了下右眼。
要不说还是他们苏小懋厉害呢瞧这问题顺序安排的,他根本不需要知道凶手是谁,没时间告诉就没时间告诉,只要跟着这些问题走,他就能知道
苏小懋有多坏呢,知道这些人必不会配合,想要口供,就得费些口舌,绕点弯子,还特意注释出来,什么时候,重点问谁,比如童荣,他不认,有不认的后续方向,他认,也有认的应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瞧,对方这不就乱了对方乱了,他们的机会不就来了
他已经明白了,这童荣根本就不是凶手
童荣眼珠颤乱,一时没回上话。
姜玉成更得意了“刚刚还百般推脱,说人不可能是你杀的,连李柏爱喝水,水仙花有毒都不知道,现在怎么立刻认了还不给本郡王说实”
“我那是为了脱罪”童荣这回反应快极,“你见过哪个做了坏事的人,立刻招摇过市自首的”
你放屁
姜玉成都想骂脏话了,你之前话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突然反口,明显是意会到了什么指示,人要真是你杀的,要不从头否认到尾,直到堂上摆出无法辩驳的证据,要不知道自己躲不过,直接就认了,这种突然的反口,明摆着有问题,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他低头看了眼小抄,冷笑一声,全然不把童荣的急智放在眼里“怎么作的案说不清楚,你自己心里想法应该能说的清杀王高那么仓促,非得挑着你师父受伤的时候,你都说你师父留给你的门路许不能成了,还不表现好点,不怕送药不及时你师父生气杀孙守勤偏挑着过生辰的时候,鳝鱼这个东西并不是稀罕物,别的时间也不是一定弄不到,为什么偏要在这么好的日子里找不自在就是冲动杀人都有缘由,你想杀就杀,全然解释不清,还敢自陈是凶手”
小郡王环视大殿,看到童荣,突然有种佛祖在你们脑子里装了什么豆腐渣的感觉,有人自己是蠢货,还以为别人和他一样是蠢货,这种从高到下的俯视太有意思了,超爽
怪不得苏小懋之前看他的眼神都
不行,他得和苏小懋好好学学,他以后也要这样玩
姜玉成清咳一声,摆出自认为最稳重最威慑的姿态“你给别人顶罪,真的是心甘情愿知不知道,是会丢命的”
大殿一片安静,有的人面露惊讶,有的人不动声色,也有围观之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时间过去的有点久,苏懋视线掠过屏风,看向小郡王,示意他可以了,装逼不能过头,会适得其反。
姜玉成做纨绔多年,装逼经验丰富,怎会不懂这个道理可是不行啊,刚刚有点太激动,掌心出了汗,又过于专注表演,纸上墨渍晕染,看不清接下来的字了
完蛋,他到底该说什么了啊
小郡王急的额头汗都下来了,频频朝苏懋眼神求助,奈何苏懋并没有看他,竟然盯着一个破屏风看,那里有什么好看的,能有他小郡王好看么
他拳抵鼻前,咳了一声,点苏懋名字“苏内侍似有疑问”
苏懋眸底惊讶了一瞬,看到小郡王悄悄抬起的掌心墨渍,当然要保护我方队友“狡辩无用,徐副门正刚才已经给了答案,童荣非此次凶手。”
“啊”徐昆雄大惊,他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不仅他,殿上所有人都很震惊。
苏懋指着案几之上,刚刚从徐昆雄房梁上拿到的证据“徐副门正自两年前,就开始关注都知监的一举一动,做为吴掌司徒弟,童荣行为自也在他关注之中,或许特别机密的东西,他并不能知晓,但孙守勤死这日,童荣在为他自己的前程奔走,申时末到戌时末,他赴了个约,并未回都知监房舍,而第一次鬼拍门,我们有人证,是在戌初”
“孙守勤之死,很多事情凶手可以提前会延后处理,比如要用的佛香,要打开窗子透气,但抹鳝鱼血这个动作,必得在天黑之后,亲自来做,试问一个并不在现场的人,如何做到这一点,分身术么”
大殿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徐昆雄微张着嘴,对上苏懋微笑和小虎牙,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招回马枪
怪不得上堂来不问别人,先问他,逼的他无后路可退,只能交出自己的东西他的确在监视吴永旺和吴永旺的人,抓住对方的小辫子,好方便自己行事,可他力量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