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那是情吗他该有吗”薛稚语声渐渐激动,“如果是你,你会喜欢上自幼被你养大的弟弟吗”
“先前他之种种已是犯下弥天大错,我不能再跟着错下去了”
芳枝还是第一次瞧见这样声嘶力竭的公主,往常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如今已可以说得上失态。知道自己僭越,她诚恳地致歉“我错了,我不会再抱有如此想法了。我只是只是”
芳枝欲言又止。
公主或许不晓,她一个局外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位左贤王看公主的眼神,常常流露出些许带着恍惚的温柔,像是在透过她看另外的人,也并非单纯的兄妹之情。
会是谁呢当然只可能是她的母亲,贺兰夫人。
这猜想令芳枝恐惧。
听说这些游牧民族都残暴好色,这位左贤王大人显然也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公主既然连陛下都想逃脱,又焉能忍受这一位。
然而贺兰霆至今也没露出什么马脚,多说也是无益。她只能委婉而隐秘地提醒“公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不能在柔然久留。”
薛稚也面露忧虑。
她轻轻点头“我知道。”
如果能去与凉州毗邻的贺兰部,日后隐居凉州,当是不错的选择。
正冥想着,原野的那头已有人缓缓策马而来,玉勒雕鞍,牵黄擎苍,苍色镶金的袍服在风中卷起无数草叶。
是贺兰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