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浴室了。
“”
容昳微微挑眉。
浴室在一进门的转角处,梁近微打开衣柜,把自己的贴身衣物准备好,睡衣睡裤都拿了进去。
水声响起,淅沥沥,像是一场安静的小雨砸在身上。
容昳躺在床上,翻着他的一本画册,地下铁上。
五分钟后。
浴室里的人叫他的名字“容昳。”
“嗯”
容昳翻画册的手指停下。
“我忘拿浴巾了。”
他在里面轻声问“可以帮我拿一下么”
“在哪里。”
容昳问,嗓音有些哑。
“衣柜里。”他在浴室里说。
浴室开了一条小缝儿。
他冷白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伸了出来。
手上沾满了水珠子,长,骨节分明,湿润极了,隔着一扇门,容昳的视线在他手上碰了一下。
把浴巾递过去的一瞬间,梁近微长指扣住了容昳的手,轻声道“过来。”
“嗯”
他在浴室里慢条斯理地邀请容昳,“一起。”
“真的”
容昳声音低,又有点笑。
像是在判断他是否在开玩笑。
“进来,没事淋浴间玻璃是磨砂的,你看不见我的。”
浴室门缝儿,些许水雾从里面散开来。
底下是磨砂的看不清情况,上半身则裸露了一点在外。
他清瘦的脸上布满水珠,肩颈轮廓只露出了一小寸,剩余的被磨砂玻璃遮住了,正在不急不慢地清洗着,白皙的肩上沾满泡沫,湿了。
喉结到肩膀沾满水,往下掉。
门又稍微推开了点。
他推开了大半的门,凉风倏然而过。
两人对视。
周遭的空气好似要凝固,容昳靠在浴缸边儿,安静看着他。
有一瞬,容昳觉得他们关系,有点过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