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近微揉揉眉心,被外面光线晃了一下,为自己刚才错乱的记忆感到几分不解。
他什么时候这么吻过他
他肯定不会这样半强迫半引导的和容昳接吻。
一定是幻觉。
第二日,容昳和往常一样地起床,在露台洗漱,脸上带着水珠,往寝室里走,打开高而窄的衣柜门站在门内换下睡衣。寝室里已经有一人起来了,从洗手间出来,见了他,打了个招呼。
“早。”
钟时丘刚刚起床,还没太睡醒,困的呵欠连连,他揉揉眼睛,端着杯子泡奶粉,又问容昳要不要来点“味道不错的。”
容昳说“谢谢,不用了。”
钟时丘笑笑,坐在桌子前喝热牛奶,余光看向左边的床铺。
梁近微白皙手指摘下眼罩,放在一边,睡衣领口敞着,慢条斯理地掀开了被子下楼。
容昳的衣柜就在他的旁边开着,人则安安静静地站着,食指解开了衣服扣子,一枚一枚往下,透出些许锁骨和白的晃眼的皮肤来。
昨天一天,两人气氛安静至极。
容昳脱下睡衣后,找到了自己的校服,套上了,问身边人“可以过去点吗”
两人的柜子并在一起,柜门也是贴着的,假若其中一个衣柜门开的太大,另一个就打不开了。
梁近微往旁边站了点,目光继续看着他。
容昳衣柜的门开的大了点,他把睡裤放在衣柜里。穿好校裤、裸露的脚踝细细的,只是衣柜挡着,看不分明。
梁近微收回了视线,站在他身旁,解开了一枚睡衣纽扣,往下,继续,他一边换着衣服,一边问“你是平时都不怎么说话吗“
声线低的恰好,音量是只有他们听的见的语句。
容昳“嗯。“
他直接承认了,一点也没想反驳的意思。
梁近微见他对自己也这样话少,不知为何,竟是一阵发闷。
他顿了顿,开口故作轻松道“可是为什么开朗点活泼点不好吗,整天这么安静闷不闷”
“”
一阵安静。
“要不这样吧,每天和一个不同的人说话,我请你吃饭。”
这句话,本是带了一点玩笑的意思,只是调侃,他没当真。
但是,他却听见了容昳回答的声音。
容昳淡淡说“好啊。”
话音刚落,他合上了柜门,走去,坐在了书桌上,开始冲泡麦片当早餐。
梁近微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他换校服的那只手一顿,回头看。
他不可思议地问“你认真的”
容昳白瓷杯子里冒着热气,他把杯子放一边了,点亮台灯,背影清瘦好看。
他的声音传来,很轻“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