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告诉我了,我还被蒙在鼓里,”程慕允越想越懊恼,正色道,“小语,既然我和你结了婚,就不可能会对骆禾瑶旧情复燃,我和她现在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国的演出,是和整个项目组去看的,她归国的第一场演出,是苏航代替我送的花篮,我和她以前的感情就很淡,现在当然更不可能为了她而背叛家庭。郑淮告诉我你去看舞剧,我怕你吃醋,当天已经在微信里向你解释了,我自认坦坦荡荡的,没想到会有人拿我以前的事情来加油添醋、胡说八道。”
田语一怔,拿出微信来看了一眼。
未读消息很多,有下属,有工作伙伴,有亲朋好友,还有各种微信群,程慕允的微信框早就不知道沉到哪里去了。
点开搜索,输入程慕允的名字,一条未读消息的确躺在他的对话框里。
扫了一眼内容,果然是程慕允的回应方式,简洁明了,却又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高高在上。今天向她解释了这么多,算是破天荒头一次了。
“是我没看到,消息沉底了。你们俩没事就好,我也相信你不至于做出婚内出轨或者婚内暧昧的事情。”她的语声淡淡的,目光在程慕允的微信头像上飘过,又落在了程慕允的手指上,迟疑了一下,“不过”
一个跳舞小人、一个素戒,都和骆禾瑶有关,这要是说程慕允心里没有骆禾瑶的影子,她并不相信,尤其是传言中“白月光”这三个字,更让她膈应。
但程慕允的话说的也没错,她的确不该直接用主观臆断就判定了对方的过错,无论如何都应该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
要不要当面问个清楚呢
问了的话,就显得她特别在意骆禾瑶,这显得她好像真的是为了骆禾瑶才负气提的离婚,其实不是,骆禾瑶并不是她想离婚的关键,只是加快了她摊牌的进程罢了。
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余淑媛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喜出望外“小语,那都是误会喽误会就好,我就说,慕允不是那种渣男,小语,咱们不离婚了,以后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事都摊开来说,别压在心里自己生闷气,好不好”
余淑媛的手有点凉,神情急切,好像只要护住丈夫留下来的这段姻缘,就护住了她们娘俩的幸福似的。
田语的心一软,不忍心再在这个深夜说些什么泼凉水的话“妈,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今天太晚了,你先好好休息吧,别操心我们的事了。”
程慕允心头一喜。
田语这语气,看起来离婚的事情有了转机。
这个时候可不能操之过急,徐徐图之才是上策。
“是啊妈,先休息吧,太晚了,”他附和道,“你别为了我们的事情着急上火,影响了你的身体健康。”
当晚,田语拉着余淑媛睡了主卧,把客卧留给了程慕允。
两个人已经半个多月没在一起了,程慕允身体的记忆很诚实,在看到田语穿着浴袍的那一瞬间,血液就仿佛被什么点燃了似的,流动加速,热意汹涌。
这一个晚上过得很煎熬,他在心里反复琢磨明天该和田语说些什么,做几十亿上百亿的项目都没这么绞尽脑汁过,一直到了凌晨脑子还很兴奋。
这样下去可不行,明天总不能顶着两个黑眼圈和田语说甜言蜜语吧,也太有损自己的形象了。
他起来喝了一杯助眠的牛奶,又强迫自己数羊,数到九百九的时候终于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九点,睡过头了。
急急地推门而出,迎面刚好和从主卧出来的田语撞了个满怀。
程慕允一看,田语已经换好了衣服,脸上也化了淡妆,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
“今天周末,你去哪里”他诧异地问。
“桃花源邸工地出事了,我要赶去看看,”田语边说边往外走去,朝着厨房叫了一声,“妈,我先走了,中饭就不来吃了,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再联系。”
“哎我蒸了饺子,你这孩子怎么走了,吃一口耽误得了几分钟”余淑媛端着盘子从里面跑出来,田语已经没了人影。
今天的事情来得十分突然,一刻钟前,齐姐给她打来了电话,说是桃花源邸二期被自媒体报道了前几天发生的工地事故,当事人接受了采访,指责房产公司为了赶工期逼迫工人加班加点,工地安全措施不到位,酿成了大祸。
消息一经发酵,传播得很快,眼看着二期马上就要二开,这要是被有心人士引导出一些不好的谣言或者惊动政府部门核查,对项目和楼盘的声誉必定会带来不好的影响,从而影响二开的时间和销售。
齐姐和赵楠山已经在小区外等她了,一行人上了车,一起赶往桃花源镇。
一路上,赵楠山把情况向田语汇报了一遍。
二期楼盘已经结顶,上个星期合安建筑开始拆脚手架,有一组工人为了赶时间,自恃是老工人技术高超,违反操作规定,提前把他们那一片的网罩拆了,结果那个老工人和伙伴两人不慎从高空坠落,一个重伤,一个轻伤,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