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失笑。仔细回想一下,除了新婚之夜,这好像是他和田语做过的最亲密的举动了,原来,亲吻的触觉也挺美好。
“起来,去里面睡吧。”他亡羊补牢,加了个语气词。
田语睁了睁眼,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不想动了你睡着打扰你”
程慕允很满意。
田语这是在和他解释为什么没去主卧睡。
算了,挂电话就挂电话,偶尔作一下也情有可原,比苏航女朋友体贴懂事多了。
他俯下身,将田语拦腰抱起。
突然的失重感传来,田语瞬间从睡梦中清醒,下意识地抱住了程慕允的腰“怎么干什么”
“我就打了个盹,一直在等你,”程慕允大步朝着主卧走去,“以后加班和我说一声吧,省得我担心啊。”
田语这下真的醒了,盯着程慕允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一时反应不过来“你你是程慕允吗”
“还能有谁呢”程慕允不悦地道。
“那怎么说话变了个样”田语有点惊悚,“好奇怪。”
程慕允不太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看来苏航的方法并不可靠,也是,他真是脑抽了才会听一个女朋友都吹了的人的建议。“胡说。累了就赶紧睡,别听岔了。”
田语的确是累了,短暂的清醒过后,重新陷入了梦乡。
只是刚才程慕允的说话方式带给她的冲击有点大,程慕允居然入梦而来,还一直拖着长音说话,尾巴句句挂着个语气词,她把耳朵塞了起来也阻挡不了那奇怪的声音进入耳膜,差点没急疯了。
“你能好好说话吗”
“不能。”
程慕允居高临下地拒绝。
这才是熟悉的程慕允的样子,田语安心了下来,梦境终于恢复了正常。
这一睡睡得十分香甜,一觉醒来,田语下意识地转头一看,身旁没人。她一时记不清昨晚是不是真的有过一个来自程慕允的公主抱,盯着天花板想了好一会儿,这才确定自己真的从次卧被程慕允抱到了主卧。
浴室的门开了,程慕允擦着头发从里面走了出来。
田语脱口而出“你大早上的洗什么澡”
一丝尴尬之色在脸上一掠而过,程慕允板着脸道“洗澡还要什么理由”
也是,程慕允的事情谁有资格指手画脚
田语也觉得自己多管闲事,披上外套下了床,自顾自地准备去洗漱。
“哦,”程慕允示意她等一会儿,“晚上一起吃饭,我让苏航在丽珵定了位置。”
田语随口应了一声,和程慕允擦肩而过。
“等会公司还有点事,我先走了,”程慕允想了一下,补充道,“以后我的事情尽量都提前告诉你,你有什么要求也尽管和我提。”
田语淡漠地道“没什么必要,我已经习惯了,你自便。”
“哗哗”的水声响起,田语掬了一把冷水扑在脸上,寒意顿时让人清醒。
如果说两年前刚刚结婚时,她还对婚姻、对丈夫有那么一点的期待,那么,经过这两年的婚姻生活,她早就已经心如止水。
那会儿田成善刚刚去世不久,大家都以为她和程慕允的婚事十有八九是要告吹了,但程擎和赵心桐不仅没有悔婚,还对她和余淑媛照顾有加,时不时地登门宽慰,葬礼也全程帮忙打理。
所以,她当时非常感谢程擎一家,也觉得程慕允应该对她有一定的好感,所以,她为经营这份婚姻做了最充分的准备。
不过现实让她很快就从这样的臆想中清醒过来了。
程慕允对她无感,只是把她当做了一个符号,赋予了她程家媳妇和程慕允妻子的名号,让她一个人高高地悬挂在醒目的名利场上。
田成善预想中女儿和女婿互敬互爱、琴瑟和鸣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如果他在世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对他一手安排的联姻感到后悔。
现在田语已经适应了这种一个人的婚姻,她不知道程慕允为什么最近变得奇奇怪怪的,但她已经习惯了享受孤独、享受自由,没有改变的欲望。
公司的事务一如既往地忙碌,春澜云镜开盘一个月倒计时,肖柠和营销部正查漏补缺;总公司的资产核查她亲自把关,各项财务数据看得她头晕眼花;拜托的学长给他来了回音,确认郁柏卿的确和国那家顶尖私立签署了合约,这家学校对这次合作也非常重视,会尽全力协助郁柏卿并在学籍转入、师资注入等关键性问题上严格的保障。
田语放下心来,让赵楠山和法务部开始草拟合同,正式开启和柏龙教育的合作流程,在那晚和郁柏卿聊的粗略构想中,这所学校的土建也将在明年启动,工期三个月,装修两个月,在明年九月正式投入使用,时间很紧张。
千头万绪,她只能一点一点地抽丝剥茧,将这快要倾覆的大厦扶正。
下午三点,齐姐提醒田语需要参加一个金融会议,地点在几条街开外的市金融大厦。
这个会议是政府牵头组织的,这两年经济下行,企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