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最重要的是,她只是猫。
猫猫不懂人事,没有任何威胁性。
所有人看着那疯子,看着他掐着男孩停止了下一步动作,突然神经质地跟猫讲起了话。
樊冬儿白爪爪蹭耳朵“两脚兽,自杀好玩吗”
“自杀就会死掉叭抢我食吃的大狗子就突然死掉了呢,我听大花讲,就是被你们两脚兽弄死掉的呢。”
“你们两脚兽弄死狗狗还不够,也要弄死自己吗”
路正听着,居然笑起来,笑容里是偏执的疯狂“是,我得死在这儿,我知道,女儿不是意外死的。”
“这群警察没用,他们全都是废物,他们查不到我女儿真正的死因”
路正又激动起来,樊冬儿心里一惊,爪爪拍了下栏杆“喵呜”
“那,两脚兽怎么知道的呢是小姑娘告诉你的吗”樊冬儿好像真的只是过来闲聊瞧热闹的。
她溜溜达达,扒着栏杆又往路正跟前凑了凑,猫眼好奇得很。
胆战心惊的崇文心往下放了放,眼神惊异,看着不远处隔栏杆对话的一人一猫。
眼下这一幕,在所有看客眼中都是不可思议难以解释的。
路正他跟走过去的黑猫,说起话来了。
这一幕乍一看真的很惊悚,比路正刚才的癫狂来得更诡异离奇。
他对着猫,突然自言自语。
围观群众茫然时,走过去的猫儿回应似地喵叫起来。
黑猫猫人立而起,扒着栏杆,侧着耳朵,好像真在听路正讲话。
路正甚至不再死命掐住男孩脖颈,他注意力转到樊冬儿身上,小孩子脸色恢复了很多。
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喜,给警察们拖延了时间。
邓玲玲松了口气,刚才,她特别担心猫猫过去刺激了路正,现在,又担心樊冬儿被路正伤到。
毕竟,那是个挟持人质的危险分子。
“这猫猫”邓玲玲想起赵华和薛清泽的嘱托,有点脸色发青,攥紧拳头“怎么就不听话呢”
一遇见事情,她先冲过去。
你就是只猫猫啊
唉,想到小猫猫的热血,邓玲玲只能叹气等。
吴文都没想到有这么大惊喜,难看的脸回缓了些,压低嗓音催促“快点”
果然是我们的小樊同志
小樊同志,是个好同志啊
“这家伙是真疯假疯装模作样,还是真在跟那只猫讲话”
好奇的吃瓜群众凑得越来越多,用奇异的眼神瞅路正。
看着看着,一个两个都觉得这家伙果然是疯子,居然跟猫讲话。
不过,这猫回得还挺踩点,三不五时叫一两声。
警察们迅速调集人手,“能不能确定他手里炸弹真假”
这里是二层,有炸药跟没有的区别太大了。
“无法确定。”
大家心里都清楚,时间拖延不了多久。
樊冬儿爪爪扒住二层栏杆,大眼睛不经意撇过下头大厅。
底下人来人往,赶来的巡警已经铺开了救生垫。
只是
猫儿动动鼻头,嗅闻着路正身上浓重的化学药品味。
冰冷气息直往猫儿鼻孔里钻,刺激得樊冬儿本能想要逃开。
“那群警察,我跟他们说了好多遍,全部都不信我。”
路正神经质地嘀咕,对上猫咪认真看过来的眼睛,那种神经质的眼神褪下了些。
他居然从小小的猫身上寻到了很久没有的、作为正常人跟其他人对话的轻松惬意。
路正不记得多久没跟其他人正常讲话了,大家都觉得他精神不正常,是个疯子。
不是不愿意跟他讲话,只是,没有人会认真听疯子说话。
听在耳,不入心。
不知不觉,樊冬儿从稍微有些距离的远处跨过栏杆,跳到了路正肩膀上。
黑猫努力不往下看。她恐高。
樊冬儿爪爪勾住路正,圆眼还是认真盯着路正看。
好似在歪着脑袋倾听,实际上,她在猛嗅化学制品的药味。
樊冬儿大概确定了东西的位置,在路正后腰处。
她盘算着,如何将那小东西勾出来。
“咚咚咚”
入口处,急匆匆跑上来一群人。
脚步声凌乱,隔着老远,为首的大夫就大声呼喊声“路正,快下来,别闹了”
樊冬儿被惊了一下,本能回头。
五六十岁、头发稀疏、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领着几个护士急匆匆跑过来,远远举着手,担忧着急地不停呼喊“路正,你快下来,那不是你闺女。”
“你忘记了吗笑笑还在家里等你吃饭,快跟我回去吧。”
林泽靠近到吴文都的位置“警察同志,让我过去吧,我是他的主治医生。”
吴文都皱了皱眉头,觉得这大夫不大靠谱,但还是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