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安当初没有听自己的,坚持相信了翰林院,不然苏济安现在恐怕就和自己撕破了脸皮。
他们在讨论韶雪风文章的时候,那些为了抢书而打架,打得鼻青脸肿的闹事读书人们,也个吸着气凑在一起看翰林院写的诗广。
在看到那棺材、老鼠药、医馆、布匹等等的广告之后,他们除了被那字里行间表达出来的寓意等震惊之外,其实心里已经认命,是他们短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翰林院都给想成市侩之地,以为他们拿了广告钱,随便在书里夹塞些广告敷衍了事,不拿他们这些学子当人看。
但在看到那篇以粪为题的赋时,这些闹了好几个月的学子,顿时都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把章,愣子原地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们竟然连粪都不如”
“我们简直枉为读书人”
在场的人都是读书人,如何看不出这篇赋里对他们的明嘲暗讽,若是新科举书没有在京都推行得这么旺盛,若是前面的文章都做得普普通通,他们看到这篇赋,还觉得不以为然。
可这一切的事实,再加上这篇赋的威力,所有的读书人都觉得自己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亏他们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在京都闹出了这么大的事,翰林院会后退一步,不在书上放广告了。
实际上翰林院就把他们当一个屁看,放过了就过了,连点波澜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甚至连他们抨击翰林院人的那些文章,在翰林院官员看来,是连粪都不如的毫无影响的东西。
一众读书人想到曾经昌南商人要他们回去多吃点饭再出来抨击人,那会儿他们还听不懂人家的意思。
现在看到这篇文章后,一个个原本就肿胀不已的脸,全都憋得青青紫紫,既难看又难堪。
难堪过后,这群读书人也积极在弥补自己的过错了,他们不顾自己鼻青脸肿的形象,也跟其他老实的读书人一样,加入了为昌南而宣传的自来水中去了。
连闹事的读书人都反水了,这下,京都那些等着看昌南商人笑话的其他承宣布政使司的商人们,也跟着傻眼了。
傻眼过后,全都唏嘘了起来“这下昌南的天怕是要变了”
由阴阳天变成艳阳天
想想,一整套印满了昌南各类广告,还是写得这么好的广告,推行与天下,昌南这个名不见经变的承宣布政使司还不直接同风而起
以后别人买什么东西率先想到的就是昌南的品牌,而非其他承宣布政使司,昌南的商人到各地去做生意,只要把自己昌南人的身份一摆出来,就立马有人上前来买东西,都不用自主去招揽生意,这对商人来说是多么大的便利啊。
“怎么这样的好事就没有落在我们这些商人头上呢”
想到这些以后,各大承宣布政使司的商人们纷纷发出了愤慨“当初谁说这在科举书上放广告行不通,要遭天下读书人反对,搞不好连招牌都要被砸的”
这群商人反应过来后,把当初那些给昌南商人泼凉水的其他商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特别是被翰林院给退了广告钱的几位昌南商人,骂得更狠。
要不是这些商人和读书人沆瀣一气,在大街小巷地到处说翰林院放广告的不是,他们也不至于闹着要去翰林院退钱,把到手的广告都给弄飞了
虽说,现在靠着昌南如日中天的名气,他们的生意也不算是太差,可蹭来的生意终究是蹭来的,哪有让自己的生意闻名天下来得爽。
那些一开始说风凉话的商人们被其他商人的反噬骂得连头都不敢露,一个个后悔不已。
“早知道翰林院的广告竟然做得这般好,我们也去买了”
“就是,这广告昌南商人买的,我们其他承宣布政使司的商人就买不得了”
“可不就是,我们先前还说这些昌南商人们傻,现在看来该是我们这些人傻,没有远见”
“有远见也没有办法,我们承宣布政使司又没有出一个像许状元那样的人才,出人头地了之后,还一直惦记着家乡的人物。”
说起此事来,这些各地承宣布政使司的商人们全都唏嘘不已,他们承宣布政使司以往也出过不少读书人,尤其是江南承宣布政使司,在诗词歌赋盛行的时候,一年好几届都出过状元,可这些状元出人头地之后,没有一个惦记着家乡的。
而人家许怀谦当上状元第一件事情就是为家乡的老百姓谋福祉,把昌南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承宣布政使司变成以后比江南承宣布政使司还要富庶的承宣布政使司。
这样的读书人,这样的状元郎,这样的官,才是真真正正的好官吧
不管其他商人怎么想,昌南买过广告的商人们,的确脸都要笑麻了
新科举书在京都发行的当日,就有不少人拿着科举书的封面到他们在京城的商行问“这书上画的店家是你们家吧把你们家的货物给我装点吧,反正家里都需要的,在哪儿买不是买呢”
新科举书发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