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就必须去县城,这样才能真正成为榨油厂。
说完,没过多久就挂断电话。
周主任心累,坐在椅子上摆摆手,叹道“你们去打吧。”
宁渝去打电话,乔茗茗面上担忧吃瓜看热闹走到周主任身边,问“县里咋说”
周主任扯扯衣领,直接往椅背一靠,刚想从口袋里掏烟,发现旁边有孩子就又松开“还能怎么说,依旧是考虑考虑。”
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谁晓得这是要考虑到什么时候
反正周主任觉得自己是没办法了,谁能想到榨油坊会发展的这么快,如今成为一块香饽饽的同时也成了一块烫手山芋
要是没迁去县城,肯定影响榨油坊发展,从而影响山柚油产业发展。
周主任把考虑的问题一一说出来,对乔茗茗大倒苦水“你觉得是不是这理,要是你和宁渝,是不是也会这么做”
乔茗茗和宁渝双双点头。
然后乔茗茗愉快表示“您太难了,这种情况我们也想不到解决办法呢。”
周主任喉咙管里还未吐出的话一噎,心说你都这么说了,让我怎么把请你们帮忙想个办法的话说出来呢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乔茗茗笑眯眯,她才不揽这得罪人的麻烦呢。谁都觉得自己有理,在村民们看来工人这身份能让三代吃穿不愁,不必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地里头挣食。
咋说呢,其实这是无解的。只有把厂子迁走,并且十几二十年后发展得特别好,他们才会觉得这决定是正确的。
周主任无奈“你啊你,滑不溜秋的,和几年前大不相同。”
乔茗茗撇撇嘴,我要还是几年前的我,不得被你坑做你的“幕僚高参”,没编制没工资没福利地当苦工。
她傻不傻啊当然不傻啦
宁渝打完电话,夫妻俩带着衡衡和彰彰就准备离开。
奈何志斌叔又来了,他骑着自行车一路骑了进来,正正好停在楼梯下。
“总算找到你们。”志斌叔说,停好车走下来,“陪我上去一趟,我正好有事儿要跟主任说。”
乔茗茗问“榨油坊的事儿”
“啥榨油坊,榨油坊能有什么事,是修路的事儿。”志斌叔道。
得,乔茗茗和宁渝只能再回去一趟。
周主任对于他们的去而复返感到很惊讶,但一看到后头的周志斌就懂了,他们夫妻是被志斌给喊来的估计。
“衡衡,来,带着妹妹去楼下玩儿。”周主任说,掏出抽屉里的糖果给衡衡,笑了笑。
衡衡摇摇头,指着桌上的象棋“现在不想吃糖呢,我兜里有糖,我想玩象棋。”
象棋就象棋,这象棋盘可有点重,周主任搬给他“抱好喽”
衡衡开心接过,也不去楼下了,直接和妹妹在办公室门口的走廊上玩儿。
还贴心地帮忙把门带上。
路过的干事瞧了瞧这两小孩,也认出他们是常来的小孩了,不禁笑出声,然后拿出两把小板凳给他们兄妹坐。
没事儿干的人,还会蹲在旁边瞧着棋盘,然后一起下。
办公室。
志斌叔恨不得把自己为难的事儿全吐出来,周主任听了直扶额,紧接着反向倾倒。
表示你难,我也难。
乔茗茗忍不住宁渝边上挪挪,这对倒霉的难兄难弟,可别把衰运传染给她。
一个难修路,一个难移榨油坊,都想让对方帮忙解决,结果对方都不愿意接手。
于是片刻后,周主任就问乔茗茗和宁渝,“你们有啥看法”
乔茗茗忙摇头,周主任就看宁渝。
他幽幽道“你肯定有的。”宁渝是个内秀的人,很多事其实心里门清儿。
宁渝只好把“不知道”几个字憋回去,想了想,谨慎开口“先说我的观点。”
周主任往后一靠,两手放在扶手上,放松身体“你说,咱们这里没有外人。”
宁渝“我是属意修路的,无论是从田地过还是从哪里过,甚至从房子过,我都属意必须趁着这机会修路。”
周主任和志斌叔皆点点头。
很现实,过了这村没这店。
宁渝继续“同时,我也觉得咱们村榨油坊要迁走,迁到县城最好。我琢磨着,路怕是会经过榨油坊那一片。”
志斌叔顿时急起来“什么,那这路还不如不修。”
周主任赶紧拉拉他“着什么急哦,修路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儿,这得给咱们村省多少钱啊,哪能说不修就不修。”
志斌叔憋了憋,道“榨油坊要比路重要,路没修咱们这里,也会修隔壁村,甚至隔壁公社,总归来说,咱们也能用。”
但榨油坊给了,往后保准收不回来。
宁渝就晓得会这样,于是把县城地皮、还有关于榨油坊的长远发展掰碎揉成末了告诉志斌叔。
志斌叔直挠头“工人”
乔茗茗叹了叹“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