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踝,厚重面包服遮掩下,那里,有一点点舞裙的模样。
她看到他无数次放慢的步伐,她听到他在新西兰旅行离开前,星空下没开口的那句话
她问他,回国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其实他想要的很简单,她能全身心属于他一个人就好。
她看到新西兰那场舞台剧,自己穿着芭蕾旋转起来时,所有人惊喜地去看台下观众沸腾,而他摘下吵嚷的耳麦,用眼神弥补十八岁那年错过的舞台。
时间说,无望,错过,遗憾,无缘无分。
但他从废墟和泥泞之中牢牢攥紧十七岁那年的心跳,跨越七年两千五百天,向她证明,有人爱她,从她并不期待被爱开始。
不知何时从梦中惊醒,她侧着身禁不住微微颤抖,睁开眼却不能适应黑暗,眼泪一颗颗淌过鬓角。
怕吵到他,简桃往外靠了靠,却像星空小镇那夜帐篷下,她无意识钻进他被窝而他熟睡之中也自然伸手去接一样,谢行川竟也跟着靠拢,怀抱里有温热的木质香气。
“怎么了”他伸手将她脊背托住靠向自己,不难听出沉重的困音,但仍自然而然地贴向她,低声道,“做噩梦了”
“没。”
“就是觉得,”她说,“太晚才发现你爱我让你一个人太久对不起。”
“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他在黑暗中缓缓勾起唇角,并不放在心上似的,伸手打开她攥紧的手指,贴上足够适宜的温度。
“现在发现,也不迟。”